薑照本是一時心軟說的這番話，說完了，纔想起本身又超出程氏做主了，因而轉目去看程氏神采，果見對方笑容有些生硬，而一旁的靈芝，已經低了頭眼觀鼻鼻觀心去了，半露的眼角眉梢很有不屑之態。

見祖母如此態度，又當著府外的嬤嬤，薑照倒不好深問了。那嬤嬤並冇避嫌，反而笑著搭腔說：“老太太邇來身子不好，精力短了，底下未免有點不平穩。依老奴看，四女人年紀悄悄的，又聰明又無能，量事量得開，辦事辦得利落，倒不如讓她幫您做些力所能及的……”

這世上有些人，能同甘，不能共苦，比方楊姨娘。

倒讓程氏有點不測，藉著低頭給熙哥兒掰點心粉飾驚奇，狀似偶然地問：“阿蘿本日有點欲言又止呢，是有甚麼事不美意義開口麼？”

而有些人，有能共苦的品格，卻在同甘時心性不穩，常常因一些小事失了分寸。

等她走到院子門口的時候，阿誰出來通稟的小丫環又返來了，歉意地內疚笑笑，施禮請薑照出來。

“好。”薑照承諾得痛快。

因了這件事，薑照感覺久等的契機終究來了。她帶著夷則從老夫人院中出來以後並冇回房，而是拐道去了程氏房裡。

“太太做過分歧宜的事嗎？那兩個婢子是主動貼上去的，還是……”

薑照點頭：“我明白了。”

世道越是不穩，家人之間越要敦睦，小嫌隙儘早彌補抹平，日子才美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