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哦,冇甚麼,冇甚麼,大抵是本日冇睡午覺,有些含混。”薑驊收回拉得太遠的思路,揉了揉額角。
“阿蘿,你能將內裡局勢看到這類程度,不枉為父從小教你讀書明理。隻是到底你還是片麵了,隻看到壞的一麵,未免悲觀。我朝立國以來畢竟多代國富民強,近年固然式微了些,但另有根柢在,到不了一敗塗地的境地。國在,樂康城在,就無需擔憂太多。你之前練習保護仆人是為今後籌算,我明白,但本日聽你的口氣,彷彿另有更多的運營?你若情願,無妨和爹爹坦白說一說,爹爹便是不能認同,也不會強行要你如何的。你說說看。”
“爹,開初他是迫不得已,可疇昔這麼久了,您還冇弄清楚他到底是誌願還是被迫嗎?朝廷平叛軍比來這幾次得勝,彷彿大半都源於他手,他是甚麼人您比我更清楚,若真被迫,他何至於出此大力。”
“爹,我是按最壞的環境籌算的。”
“爹爹何必與我如此?朝廷每次的邸報我都看了,由小見大,想必爹爹內心頭也不是冇有預感的,跟前冇有旁人,你我父女兩個有甚麼不能說的。若不把最壞的籌算做出來,將來一旦時勢廢弛,我們百口長幼如何安身?您若感覺我年紀小不知事,那麼想想付先生,他那樣的人都已經投了川南,您還要希冀朝廷賜與天下承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