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芙齡就把從朱仲書那邊帶來的幾樣補品奉上,“給您補身子,您早點好起來才行,家裡上高低下離不開您。”
程氏道:“你弟弟們太小,怕染了病氣,等你好些就讓他們來看你。”
薑駟方纔被坑了百萬,洪九娘那邊又喪失更多,正在煩惱肉痛的時候,提起錢就感覺堵得慌。但又曉得女兒這一去處處都是破鈔,總不能端賴著朱仲書,思來想去,最後沉聲道,“一會我讓人給你送幾百銀子去,先花招,等我回京再與你籌辦財產傍身。”
老夫人哭笑不得,“她幾日搏命能吃掉我多少東西?這小家子氣,一輩子也改不了。”對薑驊說,“看看,燕兒跟了她,不知又要學出甚麼古怪來。”
薑照含笑搭腔:“朱爺此次來,隻是傳達國公爺的意義麼,可有其他事?”
小孩子到底好哄,學了幾招以後有點對勁,白日讀書時就跟一起的熙哥兒顯擺,呼呼哈哈一陣亂踢,完整不成章法的行動,卻把熙哥兒戀慕得不可,歸去纏磨程氏。程氏詩禮之家出來,家中男丁都是讀書進學的,那裡肯讓兒子去耍刀弄槍,天然不允。熙哥兒私底下和薑焉籌議,要拜他為師。
“你家比來挺熱烈呀。”
薑照和老夫人相互看看,老夫人把柺杖頓在地上,“掰開她的嘴,灌出來!”
“女兒受教。”薑芙齡心下不滿,麵上卻感激涕零伸謝,又體貼了父切身材好一會才告彆分開。
李何氏趕緊哭著追,“姐姐,我要去看燕兒,我要去看燕兒!”
薑照笑了笑。薑驊當即會心,“……又要?”已經敲了薑駟一筆,並且數額龐大,薑駟現在內憂內亂的,就算是相互有嫌隙,到底是兄弟一場,小時候也曾一起玩耍過的,薑驊有點遊移。
“你姨娘去莊子她想必早曉得,一向忍著等機遇罷了。此次的機遇……”是誰給的呢?
在按部就班中,聽到了薑芙齡隨朱仲書分開樂康上京的動靜。這既在料想當中又在料想以外,憑薑照對這對男女的體味,曉得朱仲書耳根子軟又多情,而薑芙齡慣會做戲,必然會哄著朱仲書帶她走的。但薑照不測的是,她到底還是打了朱仲書一頓,讓他丟了那麼大臉,梁子結得深,如何這廝不聲不響抬腳就走了,不出口氣再走嗎?便是朱二公子再有顧忌,也不會平白吃這個暗虧的呀。
薑驊再次投身到存眷朝堂的一舉一動上去。
薑照聞聽後置之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