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挑挑眉,攤攤手,態度非常惡棍。
以是她悄悄掃一眼薑芙齡的穿戴,就曉得這姐姐和朱仲書攪在一起,絕對是得了賀氏的授意,也許另有薑駟的。
薑照想起宿世在城上碰到他,他已經傷了雙腿不能走路,還是在揮刀抗敵。她勸他逃脫以圖將來,他卻求她幫手回家帶走女兒。她爭不過他,隻好遵了他的祈求,按所指去尋他的家宅。下城時偶然間轉頭,已經見他血染城牆了。隻可惜待她找到他家的時候,整條衚衕都起了火,人影亂竄,底子找不到他的女兒。
薑照心中一喜。
不由又想起上一世,蔣三郎站在城垛上砍亂匪,渾身帶傷,仍然死戰不退。欣喜之餘也悄悄鬆了口氣,因為蔣三郎的聲音聽起來中氣實足,不像是受了折磨的模樣。看來本身來得及時,不然朱仲書部下有技藝頂尖的保護,恐怕蔣三郎會吃大虧。
兩邊人頃刻廝打在一起。
朱家侍從撐不住了,皺了眉,“薑蜜斯又要用心難堪我們?”
衚衕裡蹬蹬腳步響,伴著呼喝聲,很快跑出來七八個豪奴。
薑照揮手給那機警的婆子表示,表示她把剩下的人都帶過來。婆子會心,撒腿就跑。朱仲書的侍從眸子子一轉,立即喊人禁止,薑照上前幾步攔住門路,給婆子脫身的機遇。
朱仲書變色:“怎不攔住,你們是死的?”
“芙姐。”
薑照內心很險惡地高興了一下。
夫君,正妻,逃妾。
薑照笑道:“那是天然。方纔蔣徒弟怕惹了朱紫束手束腳,反麵他們動真格,這回為了庇護建平侯的孫女,你就儘管放開手腳揍他們,打死幾個都不會有人找你費事!”
薑芙齡立即發覺到他的畏縮,眸子一轉,從他身後閃了出來,提裙直接跪倒在地:“阿蘿!求你放過他,統統都是我的錯,是我胡塗才縱奴欺負這個徒弟的,剛纔打砸的主力是我帶來的人。歸去我會向長輩請罪,那幾個主子也會用家規嚴懲,都怪我,你彆和他過不去。”
“不然她就要請官府的人來了,說這裡有良民宅院被人打砸,要請官差來主持公道。少爺,她欺人太過,不給她點色彩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