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少爺桃花向來多,仆人見機地帶著保護退下了。
“公子,我們要隔窗說話嗎?”她收了笑容,儘力讓本身顯得傲岸一些。
送東西,天然是遁辭。
很大膽的阿諛話,從初見的女子口中說出來顯得非常特彆。朱仲書很有風采的笑了笑,略帶內疚,然後又問了一次,“你說薑侍郎是你父親?”
就見來訪的女人把頭巾一解,滿頭青絲披覆而下,緞子似的在燭火裡閃亮。仆人悄悄咂舌,這女人實在看起來樣貌隻在中等偏上,可穿戴一身男裝,披髮往燈籠底下一站,還真有一番彆樣的感受。
這對風俗了謙虛的她來講太難,乃至神采顯得古怪。她儘力適應著,想起姨娘奉告她的,朱仲書曾經見過女扮男裝的薑照,纔有唐國公府求親,她就必須做得比薑照更好。
被姨孃的話衝昏了腦筋,被趙家的傳言嚇破了膽量,可在見到推窗現身的朱仲書那一刻起,她俄然有了破釜沉舟的勇氣。朱仲書,青年才俊,琴詩雙絕,還得過天子嘉獎的,是遠在樂康的閨秀們都暗自傳說的風騷人物。她見到了他,他真像傳說中那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