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目瞪口呆看向薑照,本來亂糟糟的場麵一下子溫馨了。
薑照掃視世人,漸漸說:“說了站住還敢跑,主子的話滿是耳旁風麼?太太仁厚,常日對你們很寬鬆,有些人卻不知惜福,反而覺得主子好欺負。從明天起誰敢再學夏媽媽,把主子叮嚀不當回事,那麼挨石頭是輕的!你們可彆忘了那天在老太太院裡,北宅齊媽媽如何鬼哭狼嚎。”
場麵很有些一邊倒。
世人震驚。
這也不希奇。四女人畢竟是嫡女,又是長女,被長輩當明珠寶貝捧到大的令媛蜜斯,發了脾氣誰敢不擔待著?
她們那裡曉得隻要找對穴位,底子不消下重手也能讓人疼得要死。
何況先夫人的牌位被轟動,老爺隨後能不發脾氣?六女人給本身挖坑,彆人可不想跟著跳。
“阿蘿彆脫手啊!阿蘿求你!”楊姨娘撲上前攙扶女兒。
此人曾給熙哥兒當過兩天奶孃,俄然抱病就退了差事,不過一向在侯府裡做彆的事,也很得程氏照顧。秉著曾為奶孃的身份,她當然有資格站出來發言。
明是經驗夏媽媽,倒是特地點出薑照外出的事,而隻說本身女兒薑燕“打動”,倒把折騰牌位的事略過了。如果不知情的外人聽了,約莫要以為是薑照不懂事,閨閣女兒不但私行外出亂逛,返來還要拿家人作筏子。
方纔還抱著牌位侃侃而談,很有氣勢,俄然成了淚人兒,竄改實在有點快。四周很多下人看得咂舌,越是曉得六女人倔脾氣毫不肯低頭的,越是對四女人到底做了甚麼感到心驚。
薑照順手把中間花牆上裝潢的鵝卵石撿了一塊,用力拋出。隻聽噗一聲悶響,飛奔的夏媽媽頓時回聲而倒。鵝卵石不大卻硬得很,不偏不倚正打在腿窩處,誰捱了都受不了。
這是薑照當年苦練的伎倆之一,暗器扔出去能要性命,現在她手勁準頭都冇經熬煉,隻成心識和眼力。不過用來對於毫不懂工夫的老婆子,綽綽不足。
一個稍有些臉麵的婆子從速回聲,“四女人談笑啦,我們府裡向來規端方矩,哪有奶孃當家的事。主子們憐恤我們,我們內心都感激著呢,如果有的人不知好歹,一顆老鼠屎攪的滿鍋腥,我們大師也恨著她,不消主子發話,我們就勸她從速走了,少給主子添堵少給大夥添亂。”
程氏皺眉,為薑照俄然脫手感到驚奇,看薑燕哭成那樣又很擔憂,正揣摩要不要請大夫來看看。
“哎喲……”夏媽媽疼得一時站不起來,跌坐在地呲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