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指母親牌位，“穩妥請我娘歸去，然後給我好好思過。這是第一次，下次我的巴掌可不但抽你奶孃了。”

垂花門樓上掛著粉紅色的紗燈，在春夜的晚風裡悄悄搖擺，光芒不明朗，牌位顯得陰沉森的，特彆是配上薑燕冷颼颼的眼神。

天然也有幾個還是站在薑燕身後，因為她們是薑燕院裡的，主子不言聲不敢先跑。

又朝薑照道，“姐姐不守端方，帶的丫環也冇端方。唾罵主子，掌嘴二十，夏媽媽脫手！”

薑燕內心也有些發虛，因為長姐此時固然帶笑，可態度比之前經驗她時更懾人。可事到現在怎能臨陣畏縮？緊緊抱著嫡母牌位，她朝狼狽捂著臉的夏媽媽暗瞪一眼，“掌嘴，讓你掌嘴呢！”

可夏媽媽這回不敢上前了，覷著薑照，色厲內荏地指著夷則，“小蹄子給我過來！”

薑照皺眉。

隻要打了夷則，才氣扳回顏麵。

“六女人，你爹讓你歸去。”程氏搬出薑驊。

侯府二門上，薑燕堵在門裡，懷裡抱著細頎長長一條烏木牌位，上書先夫人何先柔名諱。她神采嚴厲，帶著一群丫環婆子圍裹著二門，就是不讓薑照進。

她不信賴薑燕帶了這麼大一群人堵門，事前楊姨娘會一點不曉得。母女倆的院子隻要一牆之隔，老太太、太太或許一時失策，楊姨娘會嗎？

她帶來的人立即把薑燕那群今後攆。

對峙的時候楊姨娘來了，腳步倉促，髮髻都疏鬆了，氣喘籲籲奔過來一把拽住薑燕：“快彆鬨了，把夫人靈位給我，從速去跟你爹爹認錯。”

薑照審度楊姨娘神采。

程氏來了。

“姐姐說話真奇特，又把罪名安在我頭上。”薑燕嗤笑，“怎是我要鬨？是你不守閨閣裡的端方，女孩子家拋頭露麵去內裡亂跑，這麼晚才返來，我替嫡母問一問你不可麼？”

“誰鬨了？我做的是閒事。”薑燕很不歡暢，“娘你怯懦怕事才被人欺負，我不是你，我不會讓人踩在頭上。庶女如何了？庶女就一點職位都冇有了？”

薑燕道：“不是我想如何，是姐姐你想如何？你不要名聲能夠，彆帶累我們。見著嫡母牌位還不跪下認錯，你從小讀書學事理，都學到狗肚子去了嗎？”

氣得程氏神采發白。

薑照不說話。

薑照狠狠一巴掌抽在她臉上，“我看誰敢動我的人。”

“你真是……讓人不費心。”楊姨娘急得就要掉眼淚。

跟著薑燕的丫環婆子們都是聽叮嚀辦事，先是聽薑燕的，現在主子們鬨起來，她們又哪敢摻合？程氏發話即是挽救了她們，天然全都順水推舟今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