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荷腦中閃現出一段影象,幼年時的原身和薑莘在花圃裡玩耍,她蹲在樹叢邊看小螞蟻,全然冇發覺一向同她玩耍嬉笑著的薑莘俄然從背後狠狠地推向了她。一根斷裂的樹枝由此刺進了她的臉,劃出一道從眼角長至嘴角的傷口。
於榮蘭表情極差,連大要工夫都懶得做:“五姐夫,你們如果冇甚麼事就歸去吧,我府上有些事要措置。”
好啊,這就是她親身挑出來的半子!
於榮蘭心中嘲笑,麵上對五姨父幾人戴德戴德道:“多虧五姐和五姐夫跑這一趟奉告我,不然我還被這傻丫頭矇在鼓裏呢!隻是我一個孀婦,到底冇體例與人家對抗。不幸我的莘兒……一片至心白白錯付了!”
方纔薑莘已經和於榮蘭說了大抵顛末,但她將錯誤都推在了薑荷身上,說是陸恒被薑荷教唆,這才脫手推了她。於榮蘭本想去找薑荷算賬,現下才明白本來這事另有隱情,倉猝問道:“那邊此言?”
五姨父開初隻是抱著看熱烈的心態聽著,可垂垂反應過來,如果薑莘嫁不成陸恒,那他們今後在雍州不是就少了一份依托?今後還如何辦事?
五姨父趕緊催促:“然後呢?”
五姨父也不在乎她的態度,直言道:“是莘丫頭的事吧?弟妹,我們都曉得了。這事兒確切是那陸恒做的太不像話,如何能脫手打人呢!”
那麼他會如何做呢?
薑荷作出一副後怕的模樣,說道:“哎呦,我跟您說,真真是嚇死人了!你可知我們雍州之前出的那位探花郎?人家現在做了官老爺,下午去我那鋪子裡喝杯茶,我深思這是多大的福分呀,恨不能給他用過的杯子供起來!誰知這位官老爺的未婚妻俄然來了,說甚麼官老爺要丟棄她,兩人在我那店裡竟大打脫手了一場!”
薑荷要了幾樣乾貨,用心暴露沾了血的衣袖和五姨父扳話起來。她袖子上染了薑莘的血,浸濕了半個袖子,想看不見都難。五姨父本就功德,見狀獵奇問道:“女人,你這是咋的了?”
薑荷扯著衣袖讓他看,抬高了聲音說道:“然後那官老爺就狠狠推了那女人一把,那女人跌倒的時候砸破了杯子,劃得半張臉都毀了!嘖嘖,真是不幸,這回不由嫁不了官老爺,旁人怕是也冇人敢娶她了!”
“你這賤人,若不是因為……痛死我了!”薑莘痛得冇體例叫罵,想想也是,這個處所還冇有麻沸散,即便千刀萬剮也隻能硬生生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