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老四,他們心腸壞,我倒是曉得你生性純良。想當初你才那麼一點點大,娘和爹常日要出門做活,是我常去照顧你,洗衣服做飯我都做了,把你看的和我親弟弟一樣!如果不足力,我怎會看你如此難受而袖手旁觀?實在是……”
於榮蘭擠出幾滴淚來,哽咽道:“你說的這些我何嘗不明白?我也想讓莘兒好好待在繡坊,可有人就是看不慣她!莫說她今後要成官夫人的,就說她隻是個十幾歲的丫頭,繡坊那幾個就忍心這麼欺負她!如果我還讓她待在繡坊,那不就是任她在虎狼窩受磋磨嗎?”
於榮蘭哭得更短長了:“四弟,你方纔可看到莘丫頭脖子上的傷疤了?你說,姐妹們拌兩句嘴也是平常,那菡丫頭動手竟如此狠辣,竟然給我們莘兒破了相!另有那恒兒,幾年未見,那孩子竟如此不成模樣,上回春怡坊那批買賣,明顯是他冇盯緊,卻把錯誤全往我莘兒身上推!那孩子難過了好久,若不是我看得緊,怕是都要尋短見了!!”
薑永嚴眼睛一亮,一邊說著,一邊將腰間的菸袋掏了出來。於榮蘭讓溯兮去拿了那點神仙膏過來,薑永嚴一把翻開盒蓋,塞進菸袋裡就抽了起來,神情迷醉而癲狂,看得溯兮後背一陣發毛。
從他記事起,於榮蘭就老是呈現在他家裡,撤除洗衣裳做飯,還會常常哄他睡覺。對於兒時的他來講,最熟諳的味道不是母切身上皂角的暗香,而是少女期間的於榮蘭身上荷包的香氣。
如果是第二種,那幕後黑手真可謂是喪儘天良。
薑荷一往深想就恨得牙癢癢。豪族之以是要庇護段老四,要麼是他們的家屬裡有人吸食神仙膏,想保住段老四這個貨源。要麼……他們纔是發賣神仙膏的幕後黑手,而段老四,隻不過是他們的虎倀罷了。
繡坊的事,薑永嚴也是知情的。他不由抱怨了一句:“大嫂你也真是的,大哥冇了,艾丫頭嫁人了,荷丫頭不知所蹤,家裡就一個莘丫頭能給家裡掙錢,你如何就讓她分開繡坊了呢!”
薑老四,怕是完整不頂用了!
於榮蘭哀歎一聲,苦兮兮地說道:“四弟,真不是大嫂不想幫你。實在是……我實在是愛莫能助!我並不知那段老四住在哪,不止是我,你大能夠滿雍州問問,冇人曉得他的去處,都是通過七彎八繞的乾係熟諳的他,他再到家裡送貨,毫不流露自個兒的行跡!這不,他不知從那裡傳聞我家冇了進項,感覺我買不起神仙膏,便不再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