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荷聽了,心中五味雜陳。如果那女人是穿越者倒也罷了,既不屬於這個天下,那便要夾著尾巴做人,豈能那麼招搖。
程媽媽多麼奪目,立即便明白了她的意義:“你是說……你那邊又有新點子了?”
是,你看著人家偌大的家業眼饞,看人家家裡冇有男丁好欺負,但你能不能換個彆例,彆這麼明晃晃的擺在明麵上。既然明著做了,那就不能怪薑莘把這件事掛在嘴邊來提。
程媽媽沉吟一聲:“看著約摸十七八歲,個頭不高,長得跟個娃娃似的。不過那女娃腦筋彷彿有點不太好使,當街拉著一個官家蜜斯讓人家買本身的衣服,蜜斯嚇得半死不說,她的侍從當即上來掀了那女娃的攤子,彷彿還打了她一頓。我看的真真的,她一條腿怕是廢了!”
那是一款以雪蓮為主題的吊帶裙,保守起見,薑荷還在內裡設想了一件紅色絹紗罩衫。也就是說,在這個封建的期間,竟然有人比她一個當代人的思惟還要開放,敢在大街上明目張膽的賣吊帶裙。
說著,她指了指畫捲上的一款設想,薑荷看著那件衣服,不由驚奇地瞪大了眼睛:
程媽媽趴在桌子上看了一會兒,模糊辯白出一些衣裙的意味花草:“這些衣服可真是彆出機杼,固然冇明著寫是甚麼花,不過能讓人一眼就看出來。就像這件,應當是梅花吧?”
薑莘瞪了她一眼:“我說了,彆來管我的事。你如果然為著薑家好,就給我把她趕出去,不然我的未婚夫婿如果被她搶走了,薑家可就少了一份依仗!”
薑荷順著她的話說道:“那可趕巧了。我這恰好有一件事要同程媽媽籌議,您以後怕是閒不下來了!”
薑荷安撫她:“邇來您那兒的買賣好起來了,不就是那場走秀引來的嗎?我們現在多花些銀子,到時候還不成倍的掙返來?何況我現在在衡心繡坊做工,如果您去了,我想體例讓他們便宜一些,衡心繡坊的繡工您是曉得的,就算客人們看膩了那些衣裳,我們賣到外埠也能賣個好代價!”
薑莘一步一步向她逼近,麵龐因氣憤而可怖的猙獰著:“鋪子是我父親租的,繡娘是我父親找的,就連料子也是他進返來的,如何就成了你們的?!”
莫非也是個穿越者嗎?
“你們繡坊?”
當晚分開繡坊後,她便直奔蓮花巷找程媽媽。程媽媽並非每日都在春怡坊,她有一大幫親信,足以幫她盯住場子,便叫薑荷有事就去她家裡找她,這也正中薑荷下懷,畢竟她今後還要正端莊經的做買賣,被人發明和春怡坊有連累老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