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本身的這位大姐姐,算起來她也快跟著夫君分開雍州了。薑荷至心但願這位獨一對她好的親人從速闊彆這個是非之地,不然她看到本身的家屬逐步走向敗落,該有多難過。
可彆讓她絕望啊。
“可否讓我看一下?”
薑荷看了一眼薑菡,淺笑道:“菡女人真是謬讚了,不過一瓶香水罷了,算不得甚麼好東西。如果非要說,也隻是比平常的香粉便利些罷了。”
薑荷從冇見過本身這位堂姐,便多打量了對方幾眼。她本身與薑菡的長相併冇有甚麼類似之處,但薑菡眉眼間與薑艾有幾分類似,都是細眉鳳眼,有著江南女子的婉約之美。
薑荷不由暗自腹誹這萬惡的封建社會,連個蠶絲都要分三六九等。
薑恒被噎了一句,也不惱,還是一副謙恭的模樣:“阿莘表妹去趙府送衣裳了,還冇返來。如果返來了也站不住腳的,邇來繡坊的訂單多,都需求她勞心費心,說來也是辛苦她了。”
薑菡沉吟一聲,彷彿想到了甚麼,隨後對兩人說道:“你們二位如果冇事就等一下,我上樓跟我堂哥說幾句話,很快就返來!”
宋雲曇冷哼一聲,陰陽怪氣的說道:“不敢不敢,照顧不照顧的且先非論,想來她也不肯意瞥見我。她本日冇來嗎?”
宋雲曇笑道:“哪就那麼小!當時我都十歲多了,你應當比我大一點。甚麼時候來的雍州,如何冇聽到你的動靜?”
如宋雲曇所說,繡坊買賣極好,人來人往,絡繹不斷,一個個頭嬌小的女子正在門口迎客,宋雲曇指著她對薑荷說道:“這是薑家三房的大女人,名叫薑菡,早些年跟我有過一麵之緣,為人還算和藹。”
彆說薑荷了,就是宋雲曇也幾乎笑出聲來。送衣裳?說的倒是麵子,不就是跑腿嗎?冇想到薑家大房常日看著風景,可現在人家二房三房舒舒暢服的坐在屋裡,他們倒成了跑腿的。
薑荷看向宋雲曇,宋雲曇一貫風雅,從本身腰間的荷包裡拿出一個小小瓷瓶放到桌上。薑恒被這小巧的包裝勾起了獵奇心,拿到手裡把玩了半晌,這才摘掉蓋子,在氛圍中噴了一下。清爽活潑的香氣繚繞著他四周,久久冇有散去,他近乎貪婪的嗅著,過了好久纔開口:“真如菡兒所說,是極好的東西。有色有趣,就是噴在衣服上也無妨事。阿荷女人,我開門見山的說了,我代表衡心繡坊想跟你談談這香水供應的事情,不知你可有甚麼設法?”
說罷將兩人帶到一處包間便倉促分開了,宋雲曇獵奇地看著她的背影:“想起一出是一出,也不知有甚麼要緊的事,好歹把我的尺寸先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