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薛家冇有正房夫人，除了個楊雨蕭籌劃表裡，其他不是小妾就是通房，那裡能和人家正頭娘子坐在一起呢。

楊雨蕭有點不對勁：“美則美矣，但是不是太素了？我看你那盒子裡有亮晶晶的東西，給我抹上一點吧。”

薑荷將小瓷瓶遞給她：“這是香水，我們平常用的香粉和熏香固然味道也好，但有點不便利，香氣也輕易散掉。這香水就便利很多，如果香氣散了，您儘管噴一噴就是。常日裡多噴一些無妨，但如果用飯時，隻在領口和袖口噴一點便可，不然香氣太重，反而讓人冇了胃口。”

竹香擁戴道：“是啊，老爺看了必定歡樂得不得了呢。”

楊雨蕭猜疑地嗅了嗅鼻子，一陣清雅的香氣刹時湧進鼻腔，仿如果白菊的香氣。可再細心一聞，又彷彿有蘭花香，牡丹香，另有一股極淡的酒香，她獵奇問道：“這是甚麼？”

有位官家太太看不下去，開口道：“楊姨娘不如坐下安息一會兒，眼下菜都上齊了，也冇甚麼可忙活的。”

有幾位健談的太太主動與楊雨蕭扳話起來：“不知楊姨娘身上用的是甚麼香，彷彿與平常的香粉不太一樣，氣味平淡些，但又龐大些，聞著奇妙得很！”

薑荷看著她那副垂垂透暴露怠倦的笑容，不由感慨這妾室真的不好做啊，她光站著就已經很累了，更何況楊雨蕭還要籌劃表裡，忙得像陀螺一樣。

“您聞一聞。”

見三人都看著她，她便從衣袋裡拿出一個小巧的瓷瓶，出其不料地在楊雨蕭衣領和手腕處噴了幾下。楊雨蕭嚇了一跳：“你這是做甚麼？”

薑荷將目光投向那聲音的仆人。隻見人起碼的那一桌坐著個身穿紫衣的婦人，吊眼梢，高顴骨，一看就不好惹。此人恰是薑家二房的正房夫人——方燕娥。

楊雨蕭依言坐下，讓薑荷為她潔麵上妝。遮瑕膏和粉底霜這下派上了用處，把楊雨蕭臉上的瑕疵全遮住了，整張臉像白玉一樣。薑荷手中的扮裝刷不住地在這塊白玉上描畫著，用的都是素雅風雅的色彩，就連口脂都用的裸粉色。

楊雨蕭撇撇嘴，也不再對峙。薑荷同兩個竹一起給她換上了新裝，又給她梳了一個雲寰髻，發間插上幾支玉簪和一隻並蒂蓮鑲珠金釵。竹葉忍不住讚歎：“娘子，您穿這身衣服真都雅，又端莊又風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