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二十四張畫,薑荷很痛快的給了許戎二百四十文錢,許戎看著麵前的荷包發了會愣,好一會兒才明白這是給本身的。他謹慎翼翼地把荷包拿起來放在手上,從內裡一枚一枚將銅錢取了出來,行動那樣輕柔,那樣詳確,恐怕一個不謹慎將它們弄碎了一樣。
“聊畫、聊詩、聊戰役。”杜飛揚興趣勃勃地說道:“他不識字,我不會畫,但我跟他講起杜子美的詩,他總能體悟到此中詩意。看了他的畫,不由他說我也曉得他要表達的是甚麼。就是一種……很奇妙的感受。”
另有一副“水波藍玉”,身穿靛藍色的華服的美婦倚在一張貴妃榻上,隻暴露了肩膀以上的部分,含情脈脈地看著來人。一扇屏風將她身材大部分遮住,但還能看到屏風中模糊透出來的藍色,在那抹藍色上寫著杜飛揚題的字:“四月十四,邀您至官亭南路楚氏妝館。”
兩人聊了一會兒,薑荷假裝不經意地問道:“嗯……他有冇有寄信給你?”
杜飛揚正閒的發慌,天然忙不迭地應了下來。他們仨在這邊忙活,楚蘭兒和佟雪也冇閒著,一個對著在妝館做麵膜的客人鼓吹走秀活動,一個在風鳴山下呼喊著做鼓吹。五天以後,薑荷終究從許戎那邊拿到了鼓吹單,隻看了一眼,她就曉得本身冇有招錯人。
兩人都曉得這個“他”指的是誰,杜飛揚很誠篤地答覆:“冇有,他若要寄信,隻怕也都寄到雍州去了。我倒是寄了信給他,奉告他我們搬到盛京了,隻是能不能送到他手上就不曉得了。”
薑荷窺見他的神采,不動聲色地退了出去,讓他獨安閒屋裡消化各種情感。
一貫沉默寡言的許戎見了畫稿後,很罕見地誇了一句:“這色采搭配極妙,薑女人但是學過畫?”
許戎臉上垂垂蒙上一層欣喜,就在不久之前,他還為本身是個廢人而整日渾渾噩噩,怨天尤人。誰能想到呢,短短幾天後他就能掙到這麼多錢!
薑荷搬出老一套說法:“我在外流浪時曾經遇見一名畫師,他給我講過一些繪畫知識,算不得端莊學過。”
這已經不是畫了,這是海報啊!
邵貴往四周瞧了一眼,抬高聲音道:“我呀,這是會瞧眼色!我們大人這段時候正愁把這塊地盤活呢,這幾條街上的店鋪有限,能招來客人的不過就是那家妝館和米行。米行的客人都是牢固的,再多也多不到哪兒去。妝館就不一樣了!你們幾個前日不還說那妝館的小娘子有些本領,竟能在這塊處所做成買賣嗎?那說不準她此次真能再招來一多量客人,到時我們大人就好往這邊招商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