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薑永敬詭異地笑了起來:“菡兒,旁人不知你也不知?老四在我們家整日的鬼哭狼嚎,跟個鬼似的,還威脅我要去官府告我們的狀,讓我們陪他一起蹲牢子。你說我不殺他行嗎?!”
薑菡冇話可說,單獨縮在牆角抹眼淚去了。薑永敬還不罷休,他雙眼通紅,指著薑永業奸笑起來:“你曉得是我……哈哈哈!你曉得是我!薑老二,本來你打的是這個主張,你想借刀殺人!好啊,好啊!我們這兄弟交誼也算人間罕見,竟骨肉相殘至此!!”
薑永業可不認賬:“殺了人就想往我身上推?是我親口叫你殺了老四?還是我給你遞的刀子!”
是,你們家買賣是不好,急著用錢週轉,可一扇繡屏賣一千兩銀子,一副扇麵賣一百五十兩,一件裁縫賣二百兩銀子,如果冇鬼,如何如許心黑?
他提起哭喪棒不過是在打趣,那邊卻有人真的哭起了喪,還是提早哭喪。滿打滿算,自從入獄到現在也有一個月了,薑菡整日的哭,彷彿哭倒長城的孟薑女普通。薑永業本就心煩,聞聲她又哭,不由出言嗬叱道:“死丫頭,你哭甚麼哭!我們爺幾個還冇上斷頭台呢,你這就提早找倒黴了?!”
薑永業聽他帶上本身,內心便有些不平氣:“老三,這原也怪不得我們恒兒。這段日子菡丫頭被你教的隻曉得在繡坊拆台,非論何事都要跟恒兒爭個高低。繡坊邇來買賣本就不好,斥逐了一批伴計,恒兒無人可用,可不就隻能用阿誰妝娘了?”
不曉得?
薛青廉暗自鬆了口氣,這活閻王如果再不走,他可要遭不住了。
你們家就是做繡坊的,人家祥雲繡坊的謝家看了幾眼就曉得是天蠶絲,你們驗貨的時候看不出來,劈絲、用線的時候也看不出來?
他說罷,薑永敬神采一變,薑菡的哭聲驀地止住,連帶著四周統統薑姓人全愣住了。薑恒最早回過神來,看看本身的父親,又看看薑永敬:“爹,三叔,你們……”
薑永敬冷哼一聲:“恒小子,菡兒就算再忽視也比不上你重用的阿誰妝娘!也不知二哥如何教的你,竟讓你做出這等蠢事!讓一個妝娘去查驗繡品?嗬,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動靜傳到京中轟動了聖上,待軍隊班師返來,聖上親身召見了趙墨玨,細細扣問其中詳情。當時大殿上隻要他們二人及幾個文武高官,旁人隻曉得趙墨玨一番話下來講得聖上熱血彭湃,當即便要披上鎧甲,禦駕親征。固然厥後被文武百官好說歹說勸了下來,可趙墨玨的功名是跑不了了,聖上親封他為宣節校尉,從一個大頭兵搖身一變成了一個六品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