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香浮想連翩，剛由九久打起簾子走出來，就看到言景行已經起來了。披著那竹青色雪浪冰花的氅衣坐著，靠在湖藍色雙魚紋錦褥堆裡。頰上烏黑一片，頭髮未束，都散在肩上。這前後也不過兩三刻的工夫。暖香順手擱了匣子，忙問道：“如何未幾睡一會兒？”

畢竟這類事當年在都督府也時有產生。曾經，言如海守城勝利，酒酣耳熱之際，誌對勁滿的感慨：“國威不墮，軍魂不丟，大丈夫生當如此。便是瞬息死去，也不感覺另有甚麼大事未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