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如何花柳滿室,不懂一條被一雙人的幸運,那些人也是可悲的。言景行俄然冒出這麼個動機。他感覺能夠找機遇跟太子分享一下這個觀點。
“你想甚麼呢!”
暖香悄悄吸了口氣:“景哥哥,我這兩天都心神不寧的。你,你有冇有發覺出甚麼奇特的意向?”
言景行瞳人發亮,又隨即平複,笑道:“你感到到了甚麼?”他揉揉老婆的頭髮,心道這個仙姑
“另有肅王,肅王,阿誰老不修的混蛋!”暖香有點暴躁。
“放心,放心”言景行倉猝安撫她:“瞧你急的,太陽穴青筋都冒出來了。宋王那邊,我叮囑了人盯著。他有異動,我們當即就會曉得。”
還真要卜卦呢。
肅王妃拿下頭上一根髮簪細觀,那是九成九的赤金,上麵鑲嵌著波斯大紅寶,大食水晶,她住的屋子上麵天然照顧冰塊,從地上那茶花出口處,傳來悠悠冷風,便是隆冬所居,也涼若高秋。又看看麵前的冰花鈞窯玉福瓷,那邊頭放著桃花養顏羹,敷臉用的,銀耳和珍珠粉-----餬口程度一旦高上去了,就很難下來,如果肅王府朕的式微,要她去過布衣百姓的餬口她都不樂意,遑論罪婦?
為此暖香深恨楊小六,天子另有禦駕親征的時候,太子卻嫌少親臨險境,你當主子的率性,卻不知扳連臣下多操多少心。
肅王妃又是悄悄吸氣,半晌才道:“寧和嘛,千寵萬愛養了這麼久,也到她儘孝的時候了。我已派人送信給她,陛下那麼寵嬖她,她去看望也是應當。我們娘倆一起去吧,其他的,都希冀王爺了。”如果真的不成,女兒就是她最後一張護身符。
“想到了甚麼?”暖香詰問。
“景哥哥。”言景行攢拳打了個哈欠,渾身怠倦,正要安息,卻見暖香在丫頭的伴隨下,提著燈籠趕來。言景行看了眼她隆起的小腹,忙一把將人接過,責怪道“這大半夜,如何還不睡。”
宿世他是跟齊王,也就是當時的太子出戰北胡,實現這個儲君幼年時上馬擊狂胡的抱負。卻不料歸程中被宋王所截,半途行刺。言景行受傷極重,當場暈迷,又因醫藥不敷,高熱不退,很快就歸天了――
暖香可冇心機跟他相互打趣,人都快急哭了:“景哥哥,你就彆逗我了。我看比來任城王在加強都城防衛,你又跟著蕭原一起,拜訪太子府久久不歸。天子還帶著皇後在避暑山莊玩樂,吳王府都長草了,宋王府每天鬼哭。太子又不是個等閒能消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