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憐容點點頭:“那妾身就放心了,還望娘娘多重視身材呢。”
而趙佑棠倒是為補損的事情去的,故而她本日來,壓力不小。
八月的天,竟已微微帶了涼意。
這輩子都是頭一回,方嫣說有事情要交托於她,她不由生了警戒,背脊略挺直的問:“不知娘娘是說何事?”
方嫣內心頭天然是滿滿恨意,可她禁止住了,乃至還微淺笑了笑道:“本日你既然來,我也有一事相托。”
“回娘娘,是的,妾身擔憂娘孃的病,當今這氣候,也是時冷時暖的,如果病癒不了便輕易幾次發作。”馮憐容語聲暖和。
方嫣笑道:“如何會,你那麼冰雪聰明,想必是能夠的。”她頓一頓,“你也莫怕,稍後本宮便會與母後說,本宮這身子怕是一年半載的也好不了,太醫都說傷著了,叫本宮好好療養,你既是貴妃,幫著本宮協理六宮也算不得甚麼。”
方嫣在馮憐容的麵前一貫是強勢的,而自家主子倒常是秉著息事寧人的態度冇有與方嫣計算,現在她竟然要自家主子辦理後宮!
馮憐容本日穿得很素,月紅色中衣外頭穿一件柳色暗紋的襦衫,下著一條雪色的深邊褶子裙,鴉青色的頭髮上除了一支白玉簪,冇戴任何頭飾,顯得極其清麗。
他起家就去往延祺宮。
方嫣又打量她一眼。
方嫣俄然就笑了。
方嫣歎口氣道:“中秋將近,宮裡統統事原都是本宮來管的,隻本宮這身材還冇好,實在力不從心,除你以外,也冇有彆的好信賴的人了。你一早就跟了皇上,對這宮裡端方再熟諳不過,本宮覺著你是能擔負此任的。”
實在那日得知方嫣病了,她便一向都很擔憂,世事不會那麼巧,她俄然病了,定是與趙佑棠有關。
這會兒,趙佑棠來了。
她目光閃了閃,又或者,還不算太晚。
馮憐容眼眸微微睜大。
鐘嬤嬤擔憂的看了眼馮憐容。
這就跟太陽從西邊出來是一樣的。
馮憐容方纔聽知春講往年中秋的事情,方嫣都是如何措置的,她冷靜記下來,偶爾會問一些題目。
趙佑棠叫其他人等退下,隻留馮憐容一個。
馮憐容在路上碰到陳素華,她半蹲施禮,未曾說話便告彆走了。
方嫣抱病是一回事,當今這行動必定毫不是隻因為抱病。
卻說方嫣很快就派人奉告皇太後,她的設法。
馮憐容沉吟半晌,起家施禮道:“娘娘如此信賴妾身,妾身受寵若驚,隻妾身也有自知之明,怕難以擔此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