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明至心冤枉。
鐘嬤嬤一聽,嘴角挑了挑,她就等著皇上問呢,他們這主兒不喜計算,可皇上卻不是。
“如何是諷刺,朕說內心話呢,下回你穿個給朕看看,朕一歡暢,指不定就帶你去農田裡轉一圈。”
趙佑棠在這刹時,少不得又想到她叫馮憐容下跪的場景,他當時已經鑒戒過她,叫她好好檢驗,現在不過是為個補損物件,她也想壓著馮憐容,好顯現本技藝中的權力。
嚴明聞聲了,內心頭直打鼓。
坤寧宮,方嫣也在氣頭上,不過是宮裡的安排,趙佑棠都要乾與,他是個男人,管甚麼內宮的事情?
趙佑棠又剪了兩串葡萄下來,給兒子一人一串:“拿去叫人洗了吃了。”
趙徽妍吃個葡萄,紅紅的小嘴兒努動半天,看得人都笑,但是潔淨,冇有一點兒汁水流出來。
他跟著黃益三出來,跪在內裡。
趙佑棠想起來了,笑道:“行,先帶你去街上,這謝毫不忘了。”
黃益三內心稀有:“那您得實話給皇上說了。”
正洗手時,方氏抱了趙徽妍過來。
“這又如何。”趙佑棠調侃,“到底好不好吃?不好吃,朕再給你喂一個。”
嚴明一愣:“你們冇補損的票據?”
“半個半個來。”馮憐容怕她噎著,不由提示。
她可記取這事兒呢,滿心希冀的。
他當年一下子就把馮憐容晉封為貴妃,也是不想讓她受委曲,現在可好,貴妃這名頭竟與朱紫相差無二。
“寫了就行。”趙佑棠又讓人打。
趙佑棠把她抱過來,探頭就在她臉頰上親親:“小兔真乖,真聰明呀!快點兒長大了,爹爹帶你去摘葡萄。”
他令人倒茶水。
方嫣正在看書,就見知春出去道:“娘娘,內宮監少監張公公求見,說是,說是要延祺宮補損的票據。”
趙佑棠單刀直入道:“馮貴妃寫的票據,你這兒有罷,速速拿去內宮監,要添置的都添置了,莫要給朕遲延。”
趙佑棠是個男人,確切冇那麼心細,但還是服從,叫人拿個碟子來,用筷子弄成兩半了,方纔給她吃。
黃益三看著趙佑棠的背影,笑了笑,這二人越鬨才越好呢。
彷彿自那回他親征華津以後,他們第一次在外頭這般密切,馮憐容纔想起來,難怪她的心直跳。
那還要她這個皇後做甚麼?
正想著,趙佑棠就出去了。
方嫣看他一副索債的模樣,咬了咬嘴唇道:“那會兒母後說了,因地動,百姓過得困苦,我們宮裡也該簡樸些,妾身天然服從了,如何,馮貴妃是感覺她屋裡的東西少了?可哪個朱紫不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