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冇有懲罰,還嘉獎了淑妃一番,皇後這是明擺著默許了她方纔對陳婕妤的懲罰趁便暗諷陳婕妤就是個不懂端方、缺心眼的人,讓她不費心。連皇後都站在了淑妃這一邊,陳婕妤這會兒也算是哭訴無門。而實際上,沈蔚然打的便是這個主張。
待妃嬪們都被賜座好好的坐下,皇後才笑著與簫晟說,“倒未曾想能這麼趕巧見著了皇上,真是讓人歡樂。”
夙來不喜皇後的太後竟俄然嘉獎起皇後,這讓離得近聞聲了這話的妃嬪們耳朵都豎起來,可誰也不用心去看皇後、皇上抑或太後,還是垂眉斂目標模樣。
“怪道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皇後這般知哀家的心,哀家非常欣喜。”
在鳳鸞宮裡,陳雲暖算是狠捏了一把汗。淑妃有示好皇後孃孃的意義,有機遇的話皇後孃娘便天然是方向她,何況那樣的話確切不是陳雲顏一個婕妤能夠說的,皇後又的確不待見本身的mm。
不過兩日,陳雲顏已不見先前的那份忍氣吞聲的模樣,很有些終究揚眉吐氣了的意味。她起家,笑得利落看著良妃,不見一絲害怕,行一禮,說道:“妾惶恐,謝過良妃娘孃的高看,卻千萬不敢當這‘後宮第一人’的稱呼。若真說這‘後宮第一人’,妾倒覺得,淑妃娘娘纔是實至名歸。”
沈蔚然收回視野,如許一起做戲的畫麵,也冇有甚麼值很多看的處所。比起沈蔚然的無所謂,陳雲顏有些焦心,眼瞧著太後和皇上現在都重視不到她,那她豈不是真的要歸去抄那後宮條律百遍了?非得把手都抄斷了不成!
天子嘴角微翹,隻答,“朕也感覺能遇見皇後,是件歡樂的事情。”
和孟清歌不一樣,沈蔚然卻並冇有在想這些,她更在乎的是皇上到底是為了甚麼又一次晉了陳雲顏的品階。如果是為了順太後的意,何不在太後發起將陳雲顏升為美人時,便直接說晉為婕妤,豈不是更能讓太後喜好?以後再翻她的牌子,也完整公道。天子用心如許做,卻不知到底是有甚麼目標。
沈蔚然卻仍然不感覺有好驚駭的處所,她既敢在鳳鸞宮那樣做,如何會想不到接下來約莫是要碰到這麼個環境?太後瞧上了陳雲顏,宮裡高低估計也冇幾小我不曉得了,她是不被太後待見的人,在對待與太後有牽涉的事情上,豈能不謹慎?
孟清歌也湊個熱烈,好好的瞧了瞧這新晉的陳婕妤,在後宮想好好待著,低調並不見得是最好的體例,高調卻絕對最致命。從秀士升為美人再升為婕妤,竟也夠讓她這般將歡樂都擺在明處,不曉得這陳雲顏到底是甚麼設法。升為美人是太後的意義,升為婕妤是皇上的意義,她受了這兩端好,難不成真覺得本身能夠等閒兩端都占著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