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株牡丹恰是花開得鮮豔的時候,大紅色的花瓣伸展在茶青的葉片和褐色的枝乾間,較著是被經心護理過。葉佩蘭抬手,一旁奉侍的妙容便遞過了金剪子。此時,葉皇後才提起了琳琅殿的事情,“皇貴妃夙來不愛與其他妃嬪靠近,今次竟親身去了看望淑妃,倒是奇怪得很。”
施夷光這才起家上前扶了一把沈蔚然,忙道,“淑妃mm多禮了,你身子不利落,冇的講這些虛禮,快快起來。”說著招了宮女上前,將沈蔚然扶著坐下。淑妃不過是初初進宮,恩寵倒不算少,可惜是個薄命的。皇姑姑想要她的命,她又如何活得過明天?想到這,施夷光下認識的壓了壓嘴角。
話音落下,葉佩蘭已經步子倉促往外走了,慧真妙容和小福子緊隨在她身後,臉上皆有幾分憂色。平常皇貴妃娘娘甚麼事情都冇有,太後還老是用心尋皇後孃孃的錯處,現在出瞭如許大的事情,皇後孃娘去了是受氣,不去更不可,且必須在太後之前趕到鳳藻宮才氣不落了把柄。
葉佩蘭轉著花盆,一邊揣摩著如何修剪一邊揣摩著施夷光此次是有甚麼設法。聽了妙容的話,手勢頓了頓,倒是看準了從哪兒動手,一剪子下去,“哢嚓”一聲,乾脆利落,那枝乾就這麼的掉落在了花盆外。以後,葉佩蘭才隨便的說了一句:“是麼?誰曉得呢?”憶起了甚麼,又問了一句,“本日可曾澆過水?”
葉佩蘭聽罷身子微震,慧真仍舊低垂著眉眼,卻敏捷的替皇後擦淨了手。兩個高位的妃子同時中毒不是甚麼鬨著玩的事情,何況還是兩位寵妃,從震驚中敏捷反應過來的葉佩蘭,立時叮嚀:“備轎鳳藻宮。這到底是個甚麼環境,小福子你隨本宮來,且在路上好好的說一說。”
“煩娘娘操心了,是臣妾的不是。臣妾方纔瞧著那黑漆漆的藥,頓時便感覺好了很多,不消藥也完整冇有題目了。”沈蔚然慢吞吞的回了施夷光的話,說罷又掩了掩嘴,似有些不美意義。
沈蔚然抬眸看看施夷光,臉上的笑意深了些。她曉得,這一次的事情能保命就充足了,如果想撼動皇貴妃的職位是冇有能夠。何況,能保住性命她都該光榮了,誰讓對方非要她死不成。
待一盞茶喝過,施夷光才帶著宮人拜彆。送走了這一尊大佛,沈蔚然很明白,接下來的纔是重頭戲。讓人將兩支老參收好了,沈蔚然被宮女荔枝扶著重新入了裡間。
讓宮女替本身稍作打扮,換了一身衣裳,沈蔚然這纔去往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