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江見舒老太太回絕得完整,低頭撫了撫舒老太太褲腿子,笑道:“你兒我考完了翰林,本來是要放到那兒的,還是嬌棠的爹托了乾係給改了,不然你說三天兩端的震,娘你擔憂不?”
非常低劣的演技,裡頭的嬌棠和茜碧許是看到了,總之非論如何,江媽媽這番話是叫裡頭的民氣裡熨帖的。
舒老太太聽了此話自是歡樂,一點舒清江的額頭說:“都多大的人了,還膩在我這兒。”
解語聽得聲音,轉頭撲向嬌棠懷裡,拿著木球玩弄。
舒老太太一把拉住要下地的兒子,說道:“莫覺得娘不曉得你要去哪兒,我都說了,她月子裡不開窗,那屋子憋悶得很,你就去澄寶屋子吧。”
嬌棠一聽女兒又哭了,忙道:“快跑,大蜜斯又哭了。”
刁媽媽已經累得快虛脫了,隔了幾個院子連著跑了三四趟,就算是年青小夥子也吃不消,大半夜的也不耐煩聽茜碧解釋,揮揮手便打發了。
第三章寡母將兒當相公
雖說在禮法上,嶽丈嶽母就比如兒子的長輩,但舒老太太怕的就是養大的兒子跟彆人親,就連普通的禮節在她眼裡都成了罪惡。是以,舒清江此前對於孟家人,向來都是用心擺譜的,久而久之成了天然,因而那日看到嬌棠被嶽母推倒後,便風俗性地踢了她。
嬌棠邊逗弄解語邊唸叨。“今兒怎這般早,昔日都是要我女兒陪她吃了晚餐纔回的,這模樣纔像是疼孫女的,到了那頭也好叫她兒子歡暢啊。”
刁媽媽剛走,嬌棠就對著出去的茜碧說:“這孩子也是個不爭氣的,方纔還哭得跟死了親奶奶似的,現在來人了,她竟一聲兒都無了。”
刁媽媽和舒老太太本是閒話,猛地聽到解語的“自言自語”,半晌冇回過味兒來。刁媽媽起首反應過來,忙拉過解語的手,哽嘰兩聲問道:“大蜜斯,這話哪個跟你說的?”
雖說澄寶年紀也不大,但跟嬌棠比到底算是舊人了,舒清江那裡提得起興趣,見老孃既然提了兩次,心說如果去了彆的女人屋裡,被嬌棠曉得了也不好,轉轉眸子便坐回床上道:“兒子就非得跟媳婦待一塊兒啊,就不能跟娘靠近靠近啊。”
“刁媽媽,大蜜斯又哭上了!”茜碧一起小跑,累得跟狗似的,到了上房後走到刁媽媽身後便說道。
舒老太太雖無恥,但舒清江何嘗冇有如此想過,隻不過當著舒老太太的麵不好說,隻好輕咳兩聲道:“嶽丈在朝為官多年了,定是有計算的,總計不會害了他半子,娘就莫擔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