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老太太一聽這話,便知解語為何扭捏不語,冷哼道:“哼!禍害我,我一個舒家子不說,還想禍害舒家女!她想得美,我舒家孫女的婚事,我做主!”
解語看著素荷,雖不如燕繡那般風韻綽約,卻也是有模有樣。一襲天水藍的繁繡長裳,下著月紅色四時裙。身上裝束甚是清減,仿似宮廷藏畫裡不經意間描畫的淡墨詩意美人,滿紙的意猶未儘。
嬌棠也是一驚,接著笑道:“如果然成了,那敢情好,隻不過那妒婦能樂意?”
素荷是不善言辭,聽的燕繡說完,衝著舒老太太一福,說道:“老太太莫嫌棄奴婢癡頑。”
解語見兩個女人越說超出度,忙道:“女兒不嫁,女兒一輩子就守著爹和娘。”
舒老太太還想再說甚麼,便聽外頭刁媽媽報說:“老太太,兩個姨娘來了。”
燕老姨娘又看了眼解語,忽地眼睛一亮道:“我們解語要模樣有模樣,要性子有性子,阿誰妒婦雖不堪,可她那長孫倒是不錯的,我看不如……”
舒老太太一急,嘴上就笨了,支支吾吾幾聲,還是解語說道:“刁媽媽,快給兩位姨娘看座吧,祖母不是個計算的,而後都是一家人,一起把日子過好纔是端莊。”
嬌棠到底是解語親孃,見燕老姨娘弊端又犯了,說話冇輕冇重的,便道:“解語乖,給老姨娘見過禮就下去吧。”
燕老姨娘性子火爆,卻不知深淺,此時卻甚為謹慎,嬌棠不由疑道:“娘,你冇跟爹說?你去跟爹說,叫他發話給舒清江,叫他把那兩個賤女人都趕走。”
燕老姨娘微微歎出口氣,說道:“你打量我冇說,我也罵了他,你爹這回都發了火,給我好一頓排頭吃。你爹講得明白,這事兒他是毫不會插手的,旁的還好,他敲打敲打舒清江,這事兒,是那小我辦的,他不想趟這渾水。”
燕老姨娘對解語冇甚麼豪情,聽解語這般說話,不耐煩道:“守著舒家有甚麼出息!就你那冇知己的爹,你娘不先替你著想著想,保不準哪天就拿你做了好處送人了!”
解語幾步上前,拿過佛珠串遞到舒老太太手裡,見其一臉的煩躁,便道:“祖母這是惱我了,燕老姨娘來了,母親非叫我疇昔見見,我見過以後就急著趕過來了,祖母莫惱我了。”
嬌棠也傳聞汪直是萬歲跟前的紅人,但冇想到萬安竟也如此顧忌,便道:“難不成,就這麼著了?”
舒老太太一聽解語這話,便急了,罵道:“你是舒家女,如何著,如何著!那兩個賤人到底說了甚麼!你不說我就奉告你爹把你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