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二太太自從進了舒家門,上得婆母苛責下不受下人正視,相公又是個鄙陋的,隻當這後院是樊籠天國,早已對舒老太太的叱罵免疫,隻悄悄站著不語。
又見嬌棠頓時有了孕,細細問過舒清江,得知已經好久未與嬌棠同房,按著月份來看,這孩子就鐵定是次子的了。
舒清江在前院號召汪直,舒老太太在後院又尋了舒二太太不是。
舒老太太經這提示,漸漸覺出味兒來,抬眼看刁媽媽故弄玄虛的模樣,恨恨道:“給我看著,將她身邊的丫頭關起來,好好問問。看看到底有冇有這事兒!我們舒家可不容這等淫大娃閘蕩蟹婦!”
舒二太太彷彿抨擊似的,嘲笑著看著舒老太太,被上來的兩個婆子架住後,還扭轉頭說道:“你兒子對本身的女人向來敗興兒的,不信你問問院子裡的其他女人,你兒子上她們床的時候,可有留下過種!”
舒老太太已經被氣得發昏,比如塞了蒼蠅的喉嚨,本來就噁心得緊,此番又被舒二太太攪了攪,便愈發地難受。“你這賤人!給我,給我關進祠堂,關進祠堂!”
舒老太太還要再說,便聽外頭刁媽媽報說,本來是舒清江的嶽丈萬大人,送了個女子過來。
泥人也有三分土性兒,舒二太太被這一砸,猛地抬眼。
舒老太太將目光移向左邊,揣摩了半天也冇想出來,隻記得二太太目眥欲裂的模樣。
舒老太太胡說著狠話,極儘熱誠著舒二太太,忽地見其昂首,微微猩紅著雙眼詰責道:“甚麼是野男人!甚麼是養不大!”
舒清江將兩個瘟神送走後,解語便跟著父親往老太太上房去,一是得想舒老太太彙報,二也是瞧看舒家目前的功臣茜碧的肚子。
若不是身子不矯捷了,舒老太太氣得都能跳腳,此時臉漲得通紅拍著榻席,罵道:“將這賤人的嘴堵上!堵上!”
一心想給本身阿誰乾女兒避禍,靈機一動:“老太太,那事不急,奴婢倒是聽出一件事兒來。”
刁媽媽也不賣關子了,靠近了小聲道:“二太太說,您不能說野男人,那不是野男人!”
私底下,她也叫那些丫頭過來問話,個個支支吾吾不言語,她隻當次子不喜這些,還深思著甚麼時候再尋了好的。
舒老太太內心冇底,氣道:“去,給我將老二屋裡的人都叫過來,個個都給我撬開嘴巴,誰不說話,就扒光了身子遣到莊子裡,我看哪個再打草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