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家人這頭解纜,舒清江也帶著解語送回汪府。舒清江坐在車轎裡,看著劈麵的女兒,說話也是心不在焉。
黃四蜜斯忍著臉上的痛,心說黃老太太連著三回將她臉上快癒合的傷口扒開,想的就是留著疤痕,好叫萬家賣力。“娘,萬家大少爺還未結婚,他們家是不會在未娶之前就給爺們屋裡納妾的。”
就在前兩日,舒老太太將他叫疇昔,母子倆細細聊了一夜,終究決定儘快將解語嫁出去。舒老太太還是信了華氏的話,本來還在躊躇,但見著燕老姨娘又在舒家傷了黃四,惹了這麼大的禍,便將這統統都推到解語身上。
舒清江忐忑歸去了,待使了人細查以後,才知黃家母子的車馬在路上被人劫了,黃四蜜斯一個大女人,被人從車裡拖到密林裡,一個時候後才破衣爛衫地出來。
黃老太太眼裡氣得彷彿噴了血,咬著牙就歸去了,盤算主張歸去尋了兒子們商討,將舒斑斕接返來,以泄本身心頭之氣。
黃老太太一向算計著,這日到了黃四蜜斯屋子裡,就要揭開她臉上的藥棉。
待到了汪府,解語自去了後院,舒清江則要求見汪直,來到了前院。
舒家小孫子的死和黃四蜜斯的臉,舒清江已經奉告了汪直。汪直漸漸起家,看了眼舒清江說:“尊夫人確切一向未出院子?她帶來的陪房之類的下人呢?”
黃四蜜斯是聽過嬌棠的挖苦,之前雖也胡想著嫁進這類門閥世家,但自從被嬌棠一頭冷水兜頭潑下後,漸漸也復甦了。萬家這類人家,怎會尋一門如此寒酸的姻親,黃家雖說現在也算是有些臉麵,但在萬家麵前,卻還是上不得檯麵的。
本是遲愣著,待聽到這話,黃四蜜斯內心一寒,臉上更寒了。黃老太太當下又催著黃四蜜斯換衣裳,這就籌辦往萬府去了,叫萬家人看看黃四蜜斯臉上的傷討說法。
舒清江一聽這話,驚得心都跳到嗓子眼兒,結巴道:“這如何,不成能,內人整日不出後院,豈會令人去劫人。”
與舒家普通,黃家雖認定了是嬌棠所為,但也是苦無證據。且此事不能張揚,雖說黃四蜜斯這輩子算是毀了,再無甚麼將來,但這事還是不好露的。
黃四蜜斯一愣,冇想到黃老太太想的是這個,一時候也顧不得臉上的疼。
舒老太太樂得甚麼似的,整日裡抱著長孫,看著三女,外頭大兒子仕進又是有聲有色,小兒子也端方多了,派了三女舒斑斕去瞧,竟說是整日裡縮在書房裡不出來,看著是要勤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