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荀：“我記得我還是玄霄弟子的時候，有次練劍冇重視腳下絆了一跤，一屁股坐在了一塊石頭上。我的一個師弟嚇壞了，跑過來扶我，覺得我摔傷了。誰知扶起來一看甚麼事都冇有，反倒是石頭裂了一條縫。”

張少陵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拳頭：“你騙我。”

“……”張少陵挪開目光，“我放你走。”

“張家有一個大兒子，應當是你的哥哥。”蘭馥俄然用似笑非笑的眼神掃了張少陵一眼，“可惜。”

蘭馥用平板的調子敘說著, 張少陵始終寂靜地聽著。他從出世起就父母雙亡，在塵寰流浪, 對本身的家人和出身底子毫不知情。他未曾想過，蘭馥竟曾與他的家一牆之隔。

鳳荀心底一震：莫非這就是宿世張少陵挑選入魔的啟事？他拍了拍張少陵的肩，壓抑著心底的沉重，用不在乎的口氣說道：“我們走吧，她瘋了。”

張少陵冇有說話。

鳳荀：“……屁股明顯是軟的好嗎！你的屁股莫非是硬的？”

“……”張少陵側頭看著他，“你和宿世‘張少陵’的乾係，莫非不是存亡之交嗎？”

張少陵，你變壞了……

“可惜，”蘭馥俄然停止了大笑，咬牙切齒地說道，“師父說甚麼好笑的‘慈悲’，竟冇有把你這個小雜種也殺了！隻是在你身高低了神通，和緩你的大凶命格……但他也不能收你這個魔界的後代進青雲派，因而就把你和你哥哥帶到了另一所院子的門外……留下一張字條就走了。”

哢地一聲輕響，張少陵腳下的青石磚呈現了一條裂縫。他死死盯著蘭馥，一言不發。

他本來傳聞本身的哥哥是被野狼咬死的，但……如果如此，他又如何能活下來？

她又猖獗地哈哈大笑起來，眼裡射出可駭的、充滿恨意的光芒。鳳荀諦視著她，俄然問道：“那你為甚麼要奉告我們這些？”

鳳荀：“以是說，你那大凶命格對我來講甚麼用都冇有，我命硬著呢。”

“張汝振是個瘋子。”蘭馥嘲笑一聲，“當時我還太小, 不懂他究竟在做甚麼。厥後我才曉得, 他竟掠了你母親來, 為了晉升本身的修為, 硬是將你的母親與他綁在一起雙修。”

就像一個詭異的迴環，心疼張少陵的師父、幫忙張少陵的師伯……救了張少陵的同時又是害死他父母的首惡。在這個迴環中，究竟是誰對了，是誰錯了？

“甚麼大凶命格？”鳳荀嗤笑，“我是玄霄仙尊，命硬。”

“你的大凶命格，也是你父親逆天而行變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