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訣吟誦完成，屬於玄霄派失傳神通之一的“風颮電擊”以大水滔天之勢翻湧過整棵附靈樹，參天大樹在這激烈的電光中狠惡顫抖起來！暴風翻開了黑袍人的兜帽，暴露一張慘白震驚的臉：“如何能夠！你……它竟冇法接收你的靈力？！”

他一揮手，藤蔓抬起，把魏玨丟了下來。另一部分藤蔓則靠近張少陵，籌辦將他纏在樹上，接收靈力。魏玨趴在地上，呆呆地看著站立的張少陵，連嘴唇也褪去了最後一絲赤色。

張少陵耗損過大，神采有些慘白。他敏捷來到魏玨麵前向他伸手，想拉他起來，魏玨卻彷彿被驚呆了一樣，怔怔諦視著他。

“好。”張少陵把目光從魏玨臉上移開，聲音冷酷，“我換他。”

黏稠的血液順著他的嘴角流下，他竭力伸開嘴：“……對不起。”

魏玨撐不住了。他無聲無息地栽倒下來，溫熱的血順著他的後背流滴下來，很快就把他身下的空中染紅了一片。緊接著，轟然一聲爆裂的聲響，小小一個軟軟的身材被騰空拋了過來，掉在張少陵的胸前。

“……當初你是因為隻要我和你打號召才幫我，實在，我……我也不是至心待你，隻不過一時義憤罷了……”

如何能夠……鳳凰是神獸……！它怎會傷得如此之重！

少年的身形強自撐在張少陵上方，硬生生替他捱了幾下，血腥氣頓時滿盈開來。他苦笑一聲，聲音嘶啞：“少陵師兄，是我……對不住你。”

他揮了揮手，綁著魏玨的藤蔓又纏緊了些，魏玨不由得悶哼一聲。

魏玨的眼睛一下子瞪得老邁，彷彿難以置信張少陵真會如此挑選。他不由自主地伸開嘴，喃喃道：“少陵師兄，你……”

“你要鳳凰，還是要師弟？”那人悠然笑道，“如果要鳳凰，那我就把你的師弟當作肥料，餵我的附靈樹了。”

……是小蛋。

但現在，他們在場之人大抵都不是他的敵手。

啪地一聲脆響。

疇前他隻是崇拜少陵師兄，崇拜他資質聰慧，更出於少年義氣為張少陵遭到的不公報酬打抱不平。可他從未想過、從未想過……

“我應當禁止你來換我……可我……我想著如果我能活下來，便能夠找到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