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魔界至尊,是魔頭中的魔頭……不幸青雲玄霄二派很多絕世神通就此失傳,玄霄派的先人倒還爭氣,保住了玄霄派十二修仙之首的位置,可青雲派就式微了。”柳雲鶴啜了一口茶,長歎一聲,“為師癡頑,再未能將青雲發揚光大。”
他溫馨地沉默了一會兒,鳳荀一時候也有些失神――張少陵還可找到抨擊的工具,可他……也不知宿世他身故以後,玄霄派如何,魔尊如何,他敬愛的師弟……又如何?
許是因為有一批弟子還在外放修行,去青雲殿的路上比昔日冷僻了很多,但那些指指導點和竊保私語仍然仍舊。特彆在看到張少陵風塵仆仆,一身血跡以後,這些竊保私語又增加了很多新的內容。
他敏捷盤膝而坐,雙手捏訣,沉心入定,將滿身驀地暴漲的靈力逼向心口。蛋殼裡的鳳荀感到一陣彷彿大水般劈麵撲來的靈力,順著蛋殼飆射進他的體內,他的身材立即浮起一層紅色光暈。跟著光暈越來越盛,他身上開端長出標緻的金紅色絨毛。
宿世裡,外界傳言玄霄仙尊向來溫潤溫和,卻不知實在他也是有仇必報的人。他的師弟把他害到如此境地,可他卻底子不知該去那邊尋害死他的阿誰師弟……這一世的師弟,恐怕還隻是個少年罷了。
柳雲鶴接過玉簫,哈哈大笑:“物儘其用,才氣稱得上是寶貝。”他揮了揮手:“你去吧。”
耳邊忽地傳來一聲輕哼,一股熱流當頭澆下,披髮著濃厚的血腥氣,本來逐步褪去的靈力又重新湧了上來。鳳荀不由得一驚:張少陵在放血為他彌補靈力?前次在洞窟中,他也是如此……
張少陵的眼底劃過一抹不易發覺的戾氣:“弟子要求一同前去。”
不過張少陵本身也應當明白,他現在的氣力就算去了也是送命。他不是莽撞的人,更不會被氣憤衝昏腦筋。
張少陵目不斜視,對那些竊保私語充耳不聞。他拾階而上,悄悄敲了敲青雲殿的大門,卻無人應對。
“你此次能從南禺山返來,的確是運氣好……多年前,我青雲派和玄霄派幾位長老也曾去過南禺山,他們是去找尋鳳凰的。可惜……當時的南禺山就已經是一片焦土了,無人曉得曾經棲息在南禺山上的神獸都去了那裡。”
“出去。”
鳳荀凝神思考著:如果宿世他死在師弟手中,不知這一世的“鳳荀”是不是也死在師弟手中?
“拿到了。”張少陵從包裹裡取出那枚標緻的紅色果子,遊移了一下,還是把前掉隊程細細講了一遍,隻略過了神通和玄霄印一節。柳雲鶴聽完,搖了點頭,慨歎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