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耿寧兒回到玉瓊居,墨玉便倉猝忙的詰問了起來,“格格,你上月明顯是月尾下,纔不是十九日,你方纔為何不說破?”
烏拉那拉蓮慧這齣戲但是做足了,接過紫菁遞來的簿子,隨便的翻著,俄然這翻頁的手便頓了下來,臉上則是深深的遺憾之情,很有些可惜意味的口氣道:“王爺,這耿mm怕是不能陪侍了吧,您瞧瞧這敬事簿。”
“誒,誒,我這就去,還請墨玉女人歸去替我在耿格格麵前美言幾句纔是。”說罷,董順這手就向著袖口去了。墨玉曉得他的企圖,側了個身,向後退了幾步,道:“哦,我忘了說了,我家格格讓管家您把敬事簿也帶上,您可彆忘了,我這就歸去回話了。”
“喳。”
胤禛一聽耿寧兒不能陪侍了,這濃眉便緊蹙了起來,伸手自蓮慧手中接過簿子,細心的瞧了幾眼,而後,這神采便陰沉了下來,低聲問道:“上月,但是四月十九?”
輕咳了下,耿寧兒柔聲道:“哦,原是如此,我曉得了。”說罷,便把手裡的簿子遞向了董順。董順生硬的接過簿子,眼裡儘是迷惑的看著耿寧兒,卻又不敢扣問啟事,終是挑選把心中的疑問原本來本的吞回了肚裡。
隻是,眼下的耿寧兒也毫不是省油的燈,如何會如此等閒的讓出能夠出去放風的機遇?唇邊的嘲笑愈深,她在等候著,等候著她手足無措的那一刻的到來。
她可要好生謝過耿mm纔是啊!
“董順,你且把敬事簿呈上來,我看看。”
耿寧兒接過墨玉遞來的簿子,並未頓時檢察,反而是將其拿在手裡,與董順閒談了起來:“啊,有勞董管家了。我是想著,這代福晉掌管府內的事件,也有些光陰了,可這敬事簿,我到是還未曾看過一眼,卻有些說不疇昔了。這不,今個兒巧著得著些空子,就想著將此事給辦了,也好了結我的一樁苦衷。”
董順就著耿寧兒的力道,便起了身,抬首映入視線的,就是耿寧兒那張溫婉的笑容,這內裡的心不由忐忑起來。
晚膳之間,胤禛的神采還是一向陰晴不定的,堂屋裡的一眾主子愣是冇一個敢喘大氣的。耿寧兒心中無法的感慨著,他這脾氣啊!因而,這頓晚膳,她也冇能夠好好的享用。
“……”
“呃,格格您叫主子備下的敬事簿,主子已經給您拿過來了,您看……”說著,董順就把手裡的敬事簿遞給了耿寧兒身側的墨玉。
聽了耿寧兒的話,董順如獲大赦普通,敏捷的俯身向耿寧兒打千行了禮,“那主子就先下去了,您如果另有甚麼事,叫墨玉女人叮嚀一聲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