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寧兒一出堂屋,便加快了腳步由著墨玉攙著向李淑翠靠了疇昔。
帶著滿肚子疑問的耿寧兒,一麵在心入彀較著,一麵遲緩的向玉瓊居走著。顛末柳綠花春的後花圃,身側俄然飄過一股熟諳的香味兒,使耿寧兒駐了足,向香味兒的方向看去,正瞧見了弘昀與弘時顛末,方憶起了李淑翠的話,忙出聲道。
“可辦好?”
耿寧兒掃了一眼弘時身後的墨玉,暴露慈悲的笑容對著兩個孩子道:“真是有勞兩位阿哥了。”
聽到耿寧兒的喚聲,李淑翠遊移的回顧看向身後的耿寧兒,站定了身子,“恰是如此。”
躺在貴妃椅之上,輕撫本身隆圓的肚子,耿寧兒將手中的《女科切要》狠狠的丟到椅子旁的紅木方桌之上,狹長的星瞼當中閃著徹骨的恨意。
一世人屈身施禮,齊聲道:“妾身辭職。”
墨玉聞言,‘噗通’一聲跪了下去,垂首小聲道:“奴婢知錯了,請嫡福晉懲罰。”
一回到玉瓊居,白氏便迎了出來,扶著耿寧兒小聲言道:“如何去了這麼好久?事情可有端倪了?”
扯出一抹柔笑,耿寧兒再次掩了掩鼻子,柔聲道:“這香味兒甚是暗香淡雅,不似普通香粉那樣的嗆鼻。”
因為皇天不負有民氣人!
輕咳了一下,耿寧兒掛上和婉的笑容,輕聲道:“不過一把平常的釵子,鎏金落空的花色,釵頭上是一顆通透的粉玉。”
“二阿哥,三阿哥,這是要去安文閣?”
“兩位阿哥但是要去安文閣?我方纔見到李側福晉,她也正往那邊去呢。”
待到弘昀和弘時二人分了頭,耿寧兒便在墨玉的耳邊交代了幾聲。聽清了耿寧兒的交代後,墨玉輕點了下頭,便漸漸的向弘時的方向走了去。
“耿格格的釵子是個甚麼模樣?”
耿寧兒一麵與兩個孩子搭話,一麵掃視身前的兩個男孩兒。忽的,弘時腰側的淡藍色香囊抓住了她的眼球。
“無妨。”弘昀向耿寧兒點頭表示了一下,便拉起弘時的手去也。
烏喇那拉氏蓮慧話中的意義在較著不過了---那便是不要給她謀事。她耿寧兒在哪兒出事都與她無關,但如果因著要向她來存候而有了任何的差池,那她豈不是冤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