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
耿寧兒臉上的寒笑,讓站在她身側的墨玉背上一涼,身子不由抽搐了下。
待容凝出了大帳,墨玉便疾步走到耿寧兒的身邊,“格格……”
“兒子提耿氏謝過額孃的寬待了。”話音未落,老四便頭也未回的邁步走出了德妃的大帳。
“王爺,您笑了?”
墨玉瞧著用力巴著榻上木桌,麵上的五官恨不能擠去一處的耿寧兒,內心但是又好氣好笑的,“格格,不揉,不揉能好的了啊?太醫但是叮囑了,每日起碼也要揉上半個時候的。”
耿寧兒的答覆使容凝完整的鬆了口氣,一屁股便坐到了耿寧兒的身側,“是,看來我冇猜錯,你也是。”
“是。”
胤禛輕點了下頭,柔聲道:“等傷勢好些了在抄吧,不急於這一刻。”
第二日晨起,胤禛從德妃那存候返來,又可貴得閒不消去伴架,便留在帳中陪著耿寧兒。大帳當中一片平和藹氛,兩人一人捧著一本書,誰也冇出聲兒。
蘇培盛恭敬的為胤祥與容凝打著簾兒。老十三笑嘻嘻的閃了出去,“四哥,我和容凝過來看看小嫂。”
“讓我一小我悄悄。”
“嗯。”接過墨玉遞來的藥碗,一口就將一晚藥給灌了下去。微蹙粉黛娥眉接過墨玉遞來的茶杯漱口以後,便垂首抻出拍子拭嘴之際,麵前俄然多出一盤蜜餞來。
胤禛驀地昂首,對上一雙晶亮的星瞼,眼角處還掛著晶瑩的淚珠兒,心中的軟處一下便被刺中,出聲誘哄道:“淤血不揉開,又豈能見好?”這聲音更是少有的輕柔嘶啞。
耿寧兒抓緊身下的墊褥,身子不住的向後移,何如本身的腳在他手中,又不敢大力的掙紮,值得出聲告饒道:“唔,嘶……王爺,使不得,妾、妾身擔負……不起,啊!”
老四將手中的茶杯置於桌上,目視火線,冷然道:“額娘,比來圍場不是很安生,您且多重視。”說這話之時,胤禛一向磨搓著拇指上的血紅扳指。
“嗬,福晉您故意了,妾身愧不敢收啊。”
兆佳氏容凝的話,使耿寧兒有種五雷轟頂的感受,震驚的望著麵前的人,張大了嘴,結結巴巴的道:“你……也是這裡的過客?”
不過為了她所究查的統統,他的重視是不成或缺的。因而乎,耿寧兒麵上一派嬌羞,唇邊則掛著喜不自禁的笑容,雙眸當中更是充滿著密意,“博得王爺一笑,妾身這傷來的也算是值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