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字與朽幫主死時懷中字條上的字體類似,卻有丁點分歧。許牧來不及細想,揣好字條,提劍奔出堆棧。
――地上的足跡隻要一排,這排足跡旁,是劍鞘劃過的陳跡。
隻是眼下實在管不得這麼多,她那師父還不知在那裡清閒安閒,想來不會存眷她這邊的事情。
曾堂主冷哼一聲,並不睬她,而是大聲道:“你們衙門到底有冇有本事?再這般磨蹭下去,我們幫主的屍都城要爛了!”
屋子裡的人,不是風溯。
他說的這番詳細,當真省了許牧很多工夫。她原是想先將風溯的思疑洗去,再將案件重點移向真凶,卻未推測林捕頭會陰差陽錯地幫了她。
她彷彿又要迎來一場殺身之禍了。
如許一來,事情彷彿有了個新的解釋。
至於她先前為甚麼殺死朽晉梁,大抵是與阿誰買賣有關。
林捕頭感喟道:“風溯殺人,殺的都是遭人仇恨的。這位殺人,甚麼都不考慮,以是,你說說她威脅大不大?”
他問的雖不好聽,卻在理。許牧暗罵李捕快最愛壞她的事,不吭聲。
兩種字字形不異,字意倒是相差甚遠。前者應是風溯所寫,後者則是她師姐的仿照之作。
許牧內心冷哼,他哪是怕獲咎他們,掌櫃的清楚就是看他們身上有銀子,想趁機多賺些酒菜錢。
掌櫃的作出副“由不得他”的模樣,“他們人多,又都是江湖的人,我們店小,哪能獲咎他們?”
他們這番行動就是奉告他,這裡畢竟是衙門,容不得他撒潑。
許牧聽師父說過此人,但印象卻不清楚,隻知紀魔殘暴無道,且她真名並非紀魔。
林捕頭道:“你剛纔所描述的,和那紀魔極像,但她已經十年未出江湖,有人道她早就死了。音震與朽晉梁若真是她所殺,那江湖恐是要出大事了。”
這些人裡多數是結伴而來,現在恰是用飯的時候,他們三五人聚在一桌吃著下酒菜,喝著燒酒,皆是聊得不亦樂乎。許牧走出來,看著這般喧鬨的堆棧,皺了皺眉。
林捕頭道:“現下並不能肯定,凶手除了風溯和易朽幫的人,能夠還多出一個思疑的工具。”
紀魔重出江湖,和音震做了甚麼買賣,而後又殺死音震,剛好被許牧瞥見。
許牧一縮脖子,中間李捕快奇特道:“既然她是那樣的人,被人瞧見殺人,如何冇有趁便殺了小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