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娘聞言，便拄著柺杖走了出來。

“嗬，是啊，她現在已經記不得你邊幅了，想必不出兩日，她便完整記不得你了罷。”遠處的腳步聲垂垂逼近，紀芷筠嗬氣道：“你若不能在那之前找到她，她就不是你的小捕快了……”

可現在，她和阿溯有多久冇見了？她連阿溯的模樣都健忘了，更彆提離彆的天數。本日數罷明日忘，到現在更是記不清了。

“你若承諾我，廢了方璐武功，挑了她手腳筋，我便奉告你許牧在哪。”

遠處已傳來人聲，風溯抿唇未語，等她持續說。

“少說廢話，”風溯乾脆地拔出長劍，“我本日找到了你，便不會再讓你逃脫。”

素娘淡淡答道：“談不上跟隨，合作罷了。”

“那又如何？我此生已無其他念想，獨一想做的，便是讓我師妹和我師父好好兒地體味一下，甚麼叫絕望，甚麼叫痛徹心扉。”

“師妹這話說的可真是刺耳，我紀芷筠何時需求用逃這個字？”她一聲嘲笑，雙手背過身去，竟是冇有脫手的意義。

紀芷筠悄悄反問了聲，餘暇的雙手轉刹時便將一枚信號彈發向空中，隨即笑道：“師妹，你無妨猜猜，這是給誰的信號？”

紀芷筠不慌不忙隧道：“不如你我做個買賣。”

風溯不想和她以口舌相爭，當下猛地踩住屋頂，揮劍迎向紀芷筠。冇想到對方仍然揹著雙手，一副悠然安閒的模樣，涓滴冇有要迎戰的意義。

風溯抿唇不語，紀芷筠從樹上施施然地落了下來，道：“你如果對她下得去手，便攔我罷。”言畢，紀芷筠腳尖點地，身子便向後快速退了去。

眼看著紀芷筠身影漸遠，風溯心中焦心，便也顧不得硬破防備後素娘會遭到如何的反噬，手中長劍在吐納間便已將素娘周身劍光一一破開，隨即踏地追其而上。

呂季剛還想著把買賣做到宮中，如此一來，竟是不得不做了。若他不做，他恐怕再也冇有機遇晤許笙，亦冇有機遇問她為何入宮。

風溯為了查她行跡，已用了大半個月，現在好不輕易尋到她，怎會這般等閒地放她分開？隻是素娘儘力助她分開，隻守不攻，任風溯如何破她禦體的劍光，素娘總能找到體例，將周身馬腳一一補全。

風溯本來波瀾不驚的臉，頓時一變，“你竟然和他們合作？”

素娘周身幾處大穴所運之氣都被破了，風溯身影消逝不久後，她便禁不住跪倒在了地上。

“看來，許牧還是不如方璐首要啊，”紀芷筠咂咂嘴，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輕笑道：“我原覺得許牧是能威脅你的砝碼，現在看來，她也不過是枚冇用的棋子。幸虧我那些忘憂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