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爾瑾微微點頭,又讓鈕鈷祿說的詳細一些,這才曉得這事情還是佟國舅出麵擺平的,她緩緩的敲擊著桌麵半響叮嚀道:“你先下去吧。”
昨日喜慶的餘韻還在,宴請來賓以後另有一堆事情要措置,該結算的要結算,該還的也要還了,額爾瑾早上開端就一向在措置府上的事件,有些餘暇時候就抱了女兒哄著,直到看著女兒睡著了纔給了奶嬤嬤,出了裡間,在內裡的榻上坐下,鈕鈷祿忙捧了一杯茶。
聽得吉文出來道:“主子這會要沐浴換衣,快去抬熱水過來。”
這女子冇有幾分姿色,不過就是生了白膩了些,平常老是恭敬,甚麼事都到處替她著想,彷彿是一心一意的奉侍她,眼裡就冇有旁人。
“西林覺羅側福晉七歲那年被我阿瑪買進了府,在奴婢跟前做了五年的二等丫頭,是四十一年那年才被認回府的,當時奴婢帶她去過果毅公府上,族裡很多人都見過她。”
她幾句話說的很多丫頭心機都活泛了起來。
世人想過她會罵,會哭,會罰,卻獨獨冇有推測她會如此的安靜,她淡淡的叫了兩人起來,又給了萬兒犒賞:“你的好,我都記取呢。”
她往出走,芳華院裡的丫頭們瞥見又跟她施禮:“李嫂子好福分。”
額爾瑾瞪大了眼睛,被電擊了普通又是暈沉又是難以言明的復甦,是了,她隻顧著難過悲傷,自怨自艾,卻忘了去想如何就會那麼偶合,如何就恰好她的弘暉在她生二格格的時候滑進了水裡,比及救上來的時候出氣多進氣少了,她的弘暉冇了,對誰有好處?
殊蘭卻感覺不錯,笑著道:“離得遠一些是非便少,我又是個喜好清淨的,這一處剛好合我的情意。”
李嬤嬤看著鈕鈷祿出去了,纔回身在額爾瑾耳邊道:“主子這是信了她?”
殊蘭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垂下眼瞼淡笑著道:“若說犒賞,也不過是看在爺的麵子上罷了。”
額爾瑾好半響纔回過神,一個給府裡的格格當過二等丫頭的側福晉說出來的確像是笑話普通,她固然感覺荒誕,但並冇有當即說甚麼,好一會才道:“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這話今後今後在不能往外說,若被外人曉得了,府上的臉麵就丟儘了。”
“歸去就犒賞了下人,又看了看屋子,說是這會正在西次間炕上歪著安息。”
她看著一如既往的安靜,眼睛卻比以往甚麼時候都要敞亮,駭的人並不敢跟她對視,但不管如何,此時的她看起來比甚麼時候都有精力有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