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拿到存錢罐的時候,淑梅還是一個小孩子,比貓蛋大不了多少,娘對她說,隻要能把存錢罐兒存滿,就給她買一個綠帆布書包和洋鐵皮鉛筆盒。
村裡常常有人如許開打趣逗孩子,貓蛋見對方如許說了,也就冇再揪著,而是跟狗蛋一起翻找起小人書來。
“我就把錢裝在了這本書裡,一張五塊的,另有一張本國錢。”小孩子最當真,貓蛋立即大聲辯駁。
也不曉得編了多少竹筐和席子,她的兩根手指頭向來就冇好過,上麵儘是斑斑的血痕和傷疤,就如許,終究把存錢罐塞滿了。
“明天這事,是爹媽做的不對,他們老一輩人都如許,不把孩子當回事兒,我記得之前你也有個存錢罐,是不是也被他們收走了?”
聽大姐問起往昔的事情,淑梅笑了笑,“記得呢……”
淑梅曾經具有過的,並不是城裡孩子那種洋氣的小豬存錢罐,而是一個白鐵皮罐子,四全麵都焊死了,隻留了一個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