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懷禮扭頭看她一眼,又看了她中間的賀晏舟一眼。
“早上碰到張峰媳婦,聽她說廠裡出了點事兒,擔憂你就過來了。”
車子緩緩駛離工廠,朝病院的方向駛去。
她怠倦地閉上眼睛,感受著這份安然感,垂垂地墮入了甜睡。
他彷彿也聽到了身後傳來的車子發動機的聲音。
她曉得這幾天許槿初都冇有好好歇息,在病院陪了本身好幾天,一返來又忙了一宿。
許槿初笑著點頭,“是吧,你也如許感覺,好了,先送你回家。”
那是一身戎服的賀晏舟,在看到如彩蝶般飛撲向他的許槿初時,冷硬的眉眼刹時如東風化雨般溫和了下來。
賀晏舟也順著她的視野尋覓陸懷禮。
看著他亦步亦趨拜彆的背影,許槿初有些迷惑地嘀咕道:“不送就不送,如何還活力了。”
他回想起與她相處的每一個細節,每一句對話,每一個笑容,那些影象如同細碎的玻璃,鋒利而敞亮,刺入他的心中。
賀晏舟抱著仍然甜睡的許槿初走進了房間。
他想要靠近她,體味她,乃至庇護她。
陸懷禮緩緩放動手,昂首看了一眼那霧氣環繞的天,然後一瘸一拐地向病院的方向走去。
隨後,在淩晨的薄霧中,一個高大的身影從車上緩緩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