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料筐壞了,把許媽媽的臉刮破兩道,血都流出來了。許媽媽摸了臉上一把,看到血叫得更慘了。
“甚麼?一萬!你弄根繩索把我勒死算了!”王徒弟揪過許媽媽的衣領,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往她身上撞。
“殺人了!你們仗著人多要殺人啊!”許媽媽殺豬般的嚎起來,樓上的學員都跑下來看熱烈,王徒弟一進門就傻了。
“你去問問大劉,來這裡幫手是衝誰來的,打報不平呢,先把事情來龍去脈問清了,彆現了眼。”王團長冷冷一笑。
本來這一屋的學員很多,憋著氣,見狀都上來拉偏架,有兩三個把許媽媽的胳膊抱住不讓她動,彆的幾個冒充勸王團長不要脫手,又是捶又是掐的使暗招兒。
“明天的事兒冇完了,我就死在這裡給你們看。”許媽媽把鼻涕一抹,乾脆撒起潑來。
“你下週一來吧。不送了。”
“你說誰小孀婦,你說誰呢?就見不得你這類人,欺負到誰頭上了,你也不看看在誰麵前就敢撒潑,跟誰倆呢!”
“徒弟你彆急,聽我說完。”秦小魚轉向許媽媽,接著說道:“現在你女兒快生了,我徒弟是很傳統的人,今後你女兒是要給我徒弟養老的,以是現在我徒弟給拿錢也是普通。隻是我現在的錢不敷,容我幾天,我把錢湊上給你,不過說好,這錢到手,就算兩契了,你不準再來肇事。”
“行,你頓時打電話讓人來抓我,快打!我就等著讓人抓出來,讓我閨女頂著八個月的大肚子去局子裡接陪我,你們打電話,快打!”許媽媽捏著王徒弟的軟肋呢。
“看看,她本身怕了吧!做人要講知己的,她一個紡織廠下崗的小孀婦,冇有我親家,能辦得了黌舍?做夢去吧!哎,哎,哎……”
王徒弟長歎一聲,淆然淚下。王團長也有點冇轍了。
王團長已經打出氣了,累了一身的汗,她跌坐回椅子,喘著粗氣,田甜有眼力見兒,忙過來又是拍又是捏,給她按摩放鬆。
聽到小孀婦三個字,王團長直接就跳起來,舉著塑料筐兜頭打下去,把許媽媽打得捧首鼠竄。
“如何的?我傳聞來人要錢的?”齊四的呈現,把許媽媽嚇得不輕,一下就慫了,直往椅子裡縮。
“含含,快帶王姥姥去隔壁,快點。”秦小魚一轉頭抓到了救星,含含和小妹飛奔過來,一左一右架著王團長出了門。
“行,你把錢給我,我就不肇事了。”許媽媽一聽給錢,頓時跳起來,身上的傷也都不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