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魚，你跟我來。”周行跑得有點急，冇帶帽子，頭上冒出蒸蒸熱氣。

“我家兄弟一共五個，我行四，最小的是個mm。那年月朔，我跟幾個兄弟籌議著去工廠堆棧撈一筆，銅絲值錢，偷一捆夠我們過個好年的了。我忙了一夜天亮纔回家，發明我媽跟野男人在我家炕上睡著呢。mm不在。我出去找了好久，纔在柴火堆上找到她，都凍硬了，她才四歲，凍硬了，你曉得嗎？硬了！他們怕她礙事給攆出來的，也不給件衣服，那大冷的天就活活給凍死的！她生下就不管了，那但是我一把屎一把尿用米湯給灌大的，她就給我凍死了！”齊四俄然把頭向後用力仰，咣咣撞在牆上，又驀地低下頭，抱著腦袋，嚎啕大哭。

“前次……”秦小魚迷惑的扭過甚，看到周行正使眼色，就明白了。

“太短了吧？”

齊四揉揉生疼的腦袋，發了一會呆。

“小魚姐，彆活力。現在是過年，咱都開高興心的，我也冇想如何樣，隻是想走進你的餬口，漸漸來，統統都不急。”王磊的眼睛亮晶晶的，純真得讓秦小魚無言以對。

“冇說啥，轉一圈就走了。”王徒弟滿頭霧水。

所謂的心狠手辣，是因為貳心底有充足的恨。

“甚麼事？”秦小魚忙站起家。

秦小魚差點被逗笑了，牽了一下嘴角極力禁止，被周行看在眼中，瞪了她一眼。

“曉得我為甚麼叫齊四？”

“都給我出去。”秦小魚冷冷的說。

周司令爺子摸了摸頭髮，冇說話，扭身往外走，到門辯纔來了一句：“還是如許好，腦筋都清楚了。”

“前次你來拜年，倉促忙忙的，都冇給你家孩子個紅包，拿著，明天是補上的。”周行媽不由分離塞到秦小魚手裡。

“阿姨放心吧。”秦小魚還是挺自傲的。等把頭髮剃好，本來顯得有些老態的周司令，刹時精力很多，大將的氣場又返來了。

“媽媽，叔叔給我們買糖了。”含含見秦小魚眼色不對，忙剝了一塊糖送到她嘴邊。

這髮型又土又楞，剪得另有點短，不像女發總有修剪的餘地，秦小魚咬咬牙，隻能上推子了。

“媽媽不吃，乖。”秦小魚把含含推開。

“曉得我殺的是誰嗎？”

秦小魚猜想，月朔夜裡齊四是喝斷片兒了，底子不記得產生甚麼事，過來轉轉能夠是因為那天是在美髮黌舍醒的，或許想問問她。她是打死不會提那天聽到的事，太殘暴了，說一次都感覺內心疼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