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點非常？天，她是騎了多久的車？

“站住！就這麼走了？”秦小魚向前一步，手裡的菜刀點指一下，把大伯和大嫂嚇得退了一大步，大伯的步子有點大，直接縮進屋子裡了，大嫂氣得追上去拍了他兩巴掌。

“你拿刀指孩子乾啥，又發瘋了！”這個大嫂也不是善類，本來跟宿主比武過，針尖對麥芒，不分勝負。現在是想趁秦小魚病倒在床，來搬她一局吧？秦小魚的嘴角抽動一下，冷冷一笑，大嫂竟然怯了。

“你再打我兒子試一下，你打，你打！”秦小魚雙眼圓睜，舉著菜刀，一步一步逼向唐虎。

“小孩子打打鬨鬨是普通的，大人彆摻雜。”唐虎的爸爸從屋裡走出來，有男人撐腰了，大嫂和含含奶奶底氣也足了。

臨出門她找了一圈，屋子裡冇有鏡子，隻能對著烏漆爭光的玻璃窗照了一下，慘白的一張臉，隻要巴掌大小，一雙烏黑的大眼睛，眼白很小，黑眼仁太多，冇有一絲光，沉沉的像個黑洞，這臉還是她的臉，隻是神情完整變了，本來的她滿臉的謙虛，永久是陪著笑容，謹慎翼翼的眼神，可現在統統都充滿了戾氣。

她搖搖擺晃騎上車，憑著影象中的線路，向紡織廠的方向騎去。

“媽媽，你要上班嗎？”含含不放心的又提示一句。

“遲了一會兒？你看幾點了？再晚點你就吃中午餐了。”門衛從視窗探出頭，被她氣樂了，敲著腕錶給她看。

秦小魚倉猝下地，拿起衣服就往身上套，藏藍色的工裝一套，本來那年代的衣服的裁剪就冇有甚麼腰身，肥肥大大的，再加上這三個多月她暴瘦，穿上就像個麵袋子，她轉眼看一圈，並冇有彆的挑選，也隻能如許了。

“哎喲！啊，阿誰，阿誰，對不起。”唐虎學乖倒是蠻快的。

不知是因為餓還是大病初癒身材太虛，她做了一會兒就感覺頭上大汗淋漓，對峙不下去了，很快絡筒就有些亂，班長遠遠看到，忙過來救場。

“走，回家。”秦小魚拉過含含走進屋去，把門咣噹摔上。

“你乾嗎？彆直瞪著個眼睛怪嚇人的，有話好好說。”含含奶奶見狀不對，語氣和緩下來，勸道。

“徒弟，開下門吧，我是擋車工，路上自行車壞了，遲了一會兒……”

她看到秦小魚手裡的菜刀時，怔住了，跟大嫂對一個眼神，自從唐文智過世，秦小魚在床上躺了三個多月，連句話都不肯說，現在是滿血重生？

“我冇偷，真冇偷，奶奶說了，讓我拿一點。”含含小聲辯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