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嫂擰眉,問道:“羅老三咋想的?苟科長家的阿誰小兒子不是腦癱麼?”
“九安,我去幫張馳。”
一行人,浩浩大蕩去了胖嫂家。
“後勤部苟科長家裡。”
胖嫂氣得擼起袖子,滿臉凶惡道:“他敢!你現在就給我一句準話,你還想和羅老三過不過?”
“來,你跟我進屋,先把濕衣服換了。”
羅老三老遠就“撲嗵”的一下跪在劉姐的麵前,貓哭耗子假慈悲地認錯道:“我錯了,我不是人……”
胖嫂道:“你是食堂的員工,你離了食堂那邊必定會給你安排宿舍,食堂不給你安排,我找老朱給你安排,你畏畏縮縮的,前怕狼後怕虎,有甚麼勁?”
劉姐一時想不開,就想跳鴛鴦池死了算了。
“九安,劉姐在哪?”
這個時候,是鴛鴦池林場的飯點。
“劉姐,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教員。你們的一舉一動,直接影響著孩子。哪怕是為了你的女兒,你也得抖擻起來,你女兒現在隻是想著逃離你們這個家,可她不曉得在這個家裡,起碼你還是至心為她好的,你也是做人家媳婦的,你曉得當人家的兒媳婦有多難,你忍心讓你的女兒小小年紀,就吃不該她這個年紀的苦?”
劉姐想到閨女所說的那些話,深深地閉上眼睛,強作平靜的咬著牙齒道:“羅老三,我要和你仳離!”
張馳也不矯情,任由謝蘊寧扶著劉姐進了陸九安家的小院。
劉姐的身上穿戴一件棉花做的棉襖,棉花吸了水,沉甸甸的。
陸九安刹時明白了,大抵是劉姐的女兒所說的某句話,一不謹慎戳到了劉姐的軟肋。
“我,不想和他過了!”劉姐終究鬆了口。
“劉姐,那你閨女如何說?”
陸九安聽出了不對勁,明顯上午羅老三打劉姐打得這麼狠,劉姐內心惦記的就是兩孩子,如何這才幾個小時,劉姐就想要尋死了?
鴛鴦池的湖水,冰冷砭骨。
“好。”
陸九安先是把謝蘊寧要換的衣從命寢室櫃子裡拿了出來,放在寢室的床上,纔對著坐在堂屋椅子上的劉姐道:“劉姐,你在這間屋先把濕衣服脫了擱在臉盆裡。”
謝蘊寧換好了衣服,正籌辦去洗本身的濕衣服時,陸九安一把奪過琺琅盆,道:“謝蘊寧,這些先擱著,一會再洗,你坐在這裡烤會火,喝點紅糖薑茶,暖暖身。”
大人家都貓在家裡烤火。
胖嫂和劉姐也走了出來,劉姐眸光板滯,好像是一個提線木偶似的。
“嫂子,我真的不曉得如何辦?我感覺我活著真的挺冇意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