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丁香不過是個比程燕大不了兩歲的未婚女人,當下羞惱的滿臉通紅,“你瞎扯啥!我說你那些不是真的?你不就是要跟韓峰結婚了嗎?韓峰不是說了要給你們家程天寶安排進城的嗎?他那麼有本領,你會捨得不嫁他?”
她謹慎翼翼的繞過水坑,正蹲在地上用心致誌的割豬草時,一個聲音在她不遠處響了起來,“喲,這不是燕兒嗎?”
程燕臉上的笑容就有些勉強,說道:“割豬草不累,再說,不割豬草豬吃啥啊?光吃麩皮哪有那麼多?”
胡丁香尖叫一聲,冒死的甩著腳。爛泥固然拋棄了,但滌綸布鞋麵卻弄臟了。
現在恰是蒲月,剛下過一場不大不小的雨,荒地上長滿了富強的野草。程燕細細一看,就看到了很多能割的豬草。
這下兩隻鞋可算是對稱了。
如果韓家不承諾就好了,是韓家不肯意,看不上程燕的,不是他和他女兒的錯。
程燕懶得再跟胡丁香辯白甚麼了,未婚女孩在這類事上老是虧損的,說的越多錯的越多,流言也隻會愈發的肆無顧忌。等過上一兩年,流言遲早會消逝的,並且她也冇籌算在後廟村耐久待下去。
自從韓崗村的人去程家鬨那麼一場,村裡那些關於程燕的亂七八糟的流言就越傳越刺耳,都是那些閒得無聊的碎嘴婆子們乾的功德,把一個好好的小女人給逼的跳湖他殺了,真是不法啊!
“明天剛好就在野生著,彆累壞了身子。”毛翠英勸道。
毛翠英聽到了胡丁香的話,內心暗罵胡丁香不是個東西,人家程燕剛為謊言跳過一回湖了,這胡丁香又跑到人家跟前胡說八道。
兩個女兒當中,他的確是偏疼程柳多一些,但程燕也是他的親生女兒,他也不忍心逼迫小女兒。隻是大女兒如果再不治病,怕是要冇命,和命比起來,小女兒結婚嫁人願不肯意就顯得不是那麼首要了。
“另有你,裝甚麼裝?要冇跟本身姐夫攪到一起,誰會說你?不要臉!”胡丁香指著程燕罵道。
程燕記得胡丁香之前跟程柳玩的好,倆人常常結伴出去,可厥後不曉得為甚麼,兩人就跟鬨翻了一樣,見了麵都恨不得繞道走。
幸虧程柳是個女孩,如果程柳是個兒子,程燕真冇體例設想程貴榮為了保程柳會做出甚麼樣的事。
“當然不是我家的。”胡丁香嘴撇的老長,一副神采誇大的模樣,“你不是要跟你姐夫結婚了嗎?還割豬草乾啥?不等著韓峰帶你進城吃香的喝辣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