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

說著，陳浩謹慎地從懷裡取出用舊報紙包著的狐狸皮，翻開一角，暴露內裡火紅油亮的外相。

老闆的眼睛都直了，伸手悄悄撫摩著外相，嘴裡不斷地唸叨著：“好東西！真是好東西！我收了這麼多年皮子，就冇見過這麼好的！”

五十塊！

老闆也不含混，立即從抽屜裡數出三十張極新的藍票，塞到陳浩手裡：“兄弟，今後有好貨還來找我！老劉絕對不會虐待你！”

“老闆，這狐狸皮如何賣？”陳浩指著掛在牆上的一張紅狐皮問道。

陳浩內心對這老闆多了幾分佩服，這年初，能說出這類話的人未幾：“老闆仗義！那就按您說的，三千！”

“爸爸，比及了城裡，能不能給我買棉花糖吃？”

陳浩抱著海棠跳上拖遝機車鬥，找了個避風的處所坐下。

陳浩舉起三根手指，像發誓一樣說道：“梅梅，我包管！絕對不賭，就帶海棠去縣裡轉轉，買點東西！”

陳浩幫海棠穿好厚厚的棉襖棉褲，小麵龐被凍得紅撲撲的，像個熟透的蘋果。

他帶著海棠來到一家最大的收買商店前。

“爸爸，你看那多雲，彷彿一條小狗啊？”海棠指著天空中的一片雲彩，鎮靜的開口。

市場裡人來人往，熱烈不凡，各種百般的皮貨琳琅滿目，看得海棠目炫狼籍。

“糖葫蘆也有！讓你吃個飽！”

“爸爸，這是甚麼？”海棠指著牆上的一張灰色的皮問道。

“記著了啊，看好海棠，彆讓她亂跑。縣裡人多，萬一走丟了……”李梅絮乾脆叨地叮嚀，臨出門前又轉頭誇大，“另有，彆又跑去賭了！聽到冇？”

到了縣城，陳浩先帶著海棠去了皮貨買賣市場。

陳浩謹慎翼翼地展開狐狸皮，整張皮子完整無缺，毛色鮮紅如火，在暗淡的角落裡彷彿披髮著光芒。

“這是狼皮，很和緩的。”陳浩耐煩地解釋道，“夏季蓋著狼皮被子，一點兒也不冷。”

老闆不耐煩地擺擺手：“我說你此人如何回事？有就拿出來看看，冇有就彆在這兒華侈我時候！頂尖的，誰曉得你說的頂尖是啥樣？我一天見的皮子比你吃的米粒都多！”

陳浩也愣住了，三千塊！這的確就是個天文數字了！

陳浩並冇有急著脫手，而是帶著海棠一家家店鋪地閒逛，扣問狐狸皮的代價。

老闆哈哈一笑，拍了拍陳浩的肩膀：“兄弟，之前是有眼無珠，不曉得您手裡有這麼好的東西！我老劉做買賣，講究的就是誠信！這皮子我三千收了，起碼還能賺兩千，做人不能太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