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聞聲身後有等待列隊的男同道，一樣在對火伴抱怨：“銀行牛氣的很，我們隻能聽著她撥拉算盤，等著吧冇轍兒，咱就不成能瞧見她們一副笑容。”

他盤點完後，拾腿邁下台階，掀起棉布門簾，就進了郵儲銀行停業室。停業室裡是一排磚砌水泥抹的半人高櫃檯，櫃檯漆著淺綠色，也就一米寬。檯麵上還擺放著白底紅字的“管帳”、“聯行”、“出納”、“儲備”等辦理停業提示牌。

他一共賣出皮子805塊錢，他作為炮頭兒，帶了頭狗，大牲口，獵槍一共占5股，宋德生帶了槍占2股，陸誌強那紮槍不能叫槍，頂多算個冷兵器，占1股。

陸誌強內心也曉得，老虎崽子是幫狗嗅著找到的，狗獾那些是李居安下套逮的，就連製成皮也是李居安托老陶一道做，那一道道工序技術龐大著呢，他是半分力都冇出。他也就出了個火藥坐地雷，開膛剝皮打打動手，以是心中也佩服。

幾個女同道你一句我一句，倒是把陳晨說得把頭低下去，一聲不吭，隻拿眼睛望著門口瞅。那年青人還真跟著朋友結伴走了。

“我瞧也是。陳晨你可得保護一下客戶乾係，彆叫客戶提錢去其他銀行存了。”

烤火的銀行女同道叫陳晨，一頭齊耳短髮，瞧著利落，身材不瘦，哪怕裹著銀行禮服也瞧著豐腴。她剛望向李居安的背影，就被女同事調侃：“剛那人來存款好幾次了，趟趟都是你歡迎的。你和這小夥兒熟諳不。”

來往的存款客戶很多，四周來存錢的人大多是鎮上鄉親，或者是鄰近一個屯的屯親。簽的名大多就那樣，一板一眼，能看清是甚麼名字。

女同事楊生生捂著嘴吃吃笑，說道：“你冇聽剛那小夥說麼，你又不是大連合，還能叫女同道瞅著你笑出來？他懷裡每次拿的錢都最多。要我說，擱這縣城，年青人裡還冇人比他存的多，存的勤奮。比他存的多的人又都是上了年紀的老頭兒。”

銀行女同道眼神抬也冇抬，直到他說話纔不耐地眉頭鎖緊，放動手中合賬的薄子，像是在抱怨他打斷了合賬。

他說完起家和宋德生往櫃檯外走。這時候正在和同事們烤火的女同道昂首瞅了他一眼。

宋德生剛進銀行，就瞅見這一幕。他笑著對李居安說道：“咋地，吃冷眼吃爽嘞？就愛存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