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齊嫂子,出去吧。”李秋梅勉強一笑,又對自家妹子使了個眼色:“秋蘭,你去把你侄子的尿布洗了吧。”
李秋梅驚悚了,程素,竟是她?她如何來了,來做甚麼?
程素趕緊跟著她話說,又把疇宿世朋友坐月子裡聽來的重視事項給說了,使得李秋梅神采越來越鬆。
李秋蘭內疚地點頭。
“大姐,我去開門。”李秋蘭站了起來。
李秋梅神采奇特,道:“說是來走動的。”
“不請我出來麼?”程素對這兩姐妹的驚詫彷彿冇瞥見似的,隻笑著說話,又揚了揚本技藝上提著的東西。
李秋蘭一怔,抓著門把有些嚴峻,另有些不知所措。
叩叩,門被敲響。
半晌,她才抬起濕漉漉的臉,籲了一口氣,解了衣服釦子,用涼水洗了洗身子,然後到房裡扭著了電扇對著吹,纔算把身上的炎熱給洗去一些。
“姐,她來做甚麼?”李秋蘭聽到關門聲,才從洗手間出來獵奇地問。
“明天我去了趟供銷社換米,又見市場上的蘋果挺新奇的,這不想著你生了,我都冇來看過孩子,就上來坐坐,你可彆怪我來遲了。”程素把帶來的一兜子雞蛋和蘋果放在桌上,又探頭疇昔看她懷裡的孩子,讚道:“這小子生得真好,虎頭虎腦的,像他爸,吃得好吧?”
程素也不在乎。
這個小電扇,是最原始的,能轉頭的鐵電扇,還是孃家給她的嫁奩,抬到婆家時,可讓很多鄉親紅了眼。這返來清城辦婚禮,她也不顧齊泰國反對扛了過來,來由是她的嫁奩,她當然得帶著,憑甚麼給他父母用,氣得齊泰國差點蹦起來把她揍了。
程素提著大包小包回到家,身上已經被汗濕了,的確良貼在身上黏糊糊的,好不難受。
酬酢半天,程素才起家告彆,道:“明天來也不為彆的,之前我不懂事,陸嫂子你多擔待些。我們樓上樓下的住著,今後常走動纔好,你說呢?”
住在程素他們屋子樓上的李秋梅正和妹子秋蘭說著閒話,天然也說到了出門的時候碰到了程素的事。
李秋梅看了一眼桌上的雞蛋,含笑點頭,將她送出門。
“哦哦。”李秋蘭讓開來,有些慌亂的逃進了衛生間。
“有人在家嗎?”
程素籲了一口氣,嘴角微微彎著,暴露一個恰到好處的笑容來。
“她那小我,我算是瞧明白了,就是會胡攪蠻纏的,不好惹。總之你今後遇著她就繞著走,準冇錯。”李秋梅一邊奶著孩子,一邊撇著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