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夜裡,陳富海睡得很安穩,看模樣,他手上的水泡被放了水以後,並不感覺如何疼,這也就讓李世強放了心。
吃完了晚餐,彆的人都歇了下來,李世強和童順強卻閒不著,這兩小我必須得把陳富海手上的水泡放出了水才行。
一向把欺負男人當作興趣的陳豔梅,一瞥見男人的手掌上起了水泡,卻反倒有些心疼了,問這話的時候聲音非常馴良,並且還充滿了體貼。
李世英看向李世強,麵露難堪。
“行,那就這麼辦!”
陳富海冇說甚麼,很歡暢地走到李世強和童順強的麵前,把一雙手伸了過來,攤開了手掌。
特彆是陳富海如許的人,如果他今早晨疼得睡不著覺,等明天給他安排浸泡種子如許的輕歡愉,都怕他乾不了呢!
“二姨父,你咋回事,是不是累壞了?”
“是啊,另有啥活,你快說說!”
因為白日乾活很累,以是這幫人睡得都很熟,一覺就睡到了公雞叫,展開眼睛往窗外一瞅,他們這才曉得,窗外已經是天氣大亮了。
一聽這話,童順強就有些不解,一下子愣住了。
一個閒了好久的人,固然是個男人,但他的手卻也變得嫩了。
“哎呀……”
對於草藥蒔植方麵的知識,其彆人不曉得,這倒也普通,但是李世強是曉得的,這幾種草藥,在播種之前,必須是要浸泡種子的。
陳豔梅受不了男人這喊聲,又開端大聲怒斥。
“不是這事就是那事,我們這幫人裡,就數你事多!”
其他的人固然冇說啥,卻也是一臉迷惑地看著陳富海。
一看他這個模樣,李世強就吃了一驚。
這天早晨用飯的時候,陳富海拿筷子的手不斷地顫抖,飯粒從碗裡掉出了很多。
陳富海不得不答覆道:“我冇甚麼事,就是手掌上起了幾個水泡,拿筷子手疼!”
“二姨父,我咋看你有點兒不對勁呢,到底是咋了?”見陳富海冇吱聲,李世英也跟著焦急了,因而也對他如許問道。
陳豔梅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回身就躲到屋外去了。
但是,凡是在鄉村待過的人都曉得,打田埂這個活也並不輕巧,也是要拿刮耙子或者鐵鍬的。
陳富海先前並不是如何乾活的人,直到他惹了事以後,這才洗心革麵,想要好好乾活還債。
對於山裡人來講,誰的手上或者腳上起了水泡,這倒並不是啥希奇事。
“另有啥活?”
李世強吃了一口菜,就對大師解釋道:“我說的活兒,就是提早選種子泡種子,等把田埂打完,把溝渠也開完了,再選種子泡種子,這不就晚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