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倒也是。”世人將目光落在鳳夙身上,其間深意不言而喻,如針鋒利。
有人已經忍不住笑了出來。
無人重視的時候,有鮮血從鳳夙的嘴角一點點的砸落在空中上,然後暈染開來……
“美人在懷,殿下有福了。”有人轟笑道。
“塵凡女子皆如此,各有千秋,縱使是醜女,隻要心腸仁慈,眾位又怎能儘說她是貌醜之人呢?何況,我在戈壁流浪,那般落魄,得蒙雲妃悉心照顧,我自是會記得她一輩子好的。”燕簫言罷,看著內殿長跪在地的女子,端倪隱晦,令人捉摸不清他的喜怒。
你短長!真短長!
皇後出言,世人莫不隨聲擁戴。
痛嗎?不痛。
成恩公喜不自勝,連問是甚麼。
白玉川心一凜,隨即笑道:“回皇上的話,雲妃娘娘和顧太傅確切很像,不過太傅功勞卓著,又豈是平凡人可對比的?”
內殿之上,皇後看著沉默不語的燕簫,雙眸波光流轉,“老六,母後這般說顧太傅,你不會心生不快吧?”
一向沉默的燕皇,這時候俄然嚴肅開口:“施恩圖報,無可厚非。雖說新妃麵貌不佳,但畢竟對你有恩,既然已經迎進東宮,這事也便作罷了。”燕皇目光看向燕簫,聲音愈發冷硬:“你乃燕國太子,凡事需謹言慎行,看看你這些兄弟,雖在朝勤勤奮懇,一個個出息似錦,但壞就壞在他們風俗把私家豪情和政事摻雜在一起。孰輕孰重,你內心要有衡量度量。”
燕簫輕歎道:“我方覺被騙,還來不及生機,就見雲妃模糊抽泣,說她早已過了及竿之年,卻因貌醜,一向未曾婚配,她薄紗覆麵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也就是那天,夫子籌募銀兩數萬計,那般龐大的數量竟又惹來是非之人歹意誹謗,那些談吐過耳,卻並未入心。
喉間彷彿有異物湧起,鳳夙冇有任何味覺,但卻曉得剛纔華血翻湧,竟幾乎一口鮮血奪口而出,若不是被她生生忍著,隻怕早就血濺內殿了……
皇後在一旁,看著殿中女子,含笑殷殷:“皇上,這位雲妃倒是跟太子太傅麵貌非常附近,若不是心知太傅已死,縱使雲妃臉上有刀疤,也足以和顧太傅以假亂真了。”
燕簫淡淡論述道:“我將衣服給雲妃拉好,聲聲言謝,誰猜想雲妃這一次竟然脫掉了褻衣,一雙眸子醉眼惺忪間勾魂攝魄。”燕簫說著,話語微頓,沉默半晌,方纔持續說道:“我大驚,忙問雲妃這是為何?你們猜雲妃如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