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夙勾了眸，眸光規複如初的精深，笑道：“亂世原有四國並存，彆離為鳳國、燕國、楚國和吳國。四國各樹一幟，招兵買馬，彼其間混戰迭起，國與國之間附屬國土被爭奪的四分五裂。燕國好戰，而鳳國多防備，跟著奸相白玉川叛國，鳳國隨之名存實亡，因而亂世一時候呈現三國鼎立之態。燕國兼併鳳國，權勢大增，國力和民力位於三國之首，現在吳軍和白玉川暗中勾搭，其心可誅，看似和白玉川互惠互利，但卻各懷異心，張望不前。何況那吳國攝政王赫連定生性貪得無厭，脾氣殘暴，如果叛國勝利，定會過後懺悔斬殺白玉川，本身穩坐龍位，若到了當時吳國將兼併燕國和鳳國，大陸之地隻餘寡寡楚國無人援助策應，屆時唯有滅國之禍。”

“我是如何死的，皇上冇需求曉得，隻是……”鳳夙掃視一眼房間，這才調侃道：“這個房間裡竟然埋冇密道，還真是出乎我的料想。”

“從脈象上看，你的確是有身了，至於懷胎幾月，看不出來。”除非她有脈搏跳動。

楮墨淺笑，固然暖和，但是臉上卻有著洞察統統的冷酷和殘暴，說道：“既然如此，過後為何還要留富隆和林氏清一命呢？斬草要除根，不然後患無窮。”

楮墨沉默半晌，俄然問鳳夙：“燕簫也是這麼想的嗎？”

楮墨端倪低斂安靜無波，悄悄地說道：“你看到了，吳國故意和楚國締盟，如果朕捨棄燕國，改由締盟吳國，你感覺幾個月以後，亂世天下還會有燕國的旗號嗎？”鳳夙神情呈現動容，“若然如此，兩虎相爭，屆時得利的隻會是吳國，而不是楚國。”

楮墨眸光必然，看著她，臉上笑意褪儘，說道：“燕國當年在疆場上斬殺先父，現在卻與楚國做買賣，是不是為時晚矣？”

鳳夙點頭：“富隆愛民，比赫連定名聲不知好了多少倍，皇上若保全富隆一命，而後如果攻占吳國，最起碼不會給吳國舊民留下甚麼萬年洗刷不掉的詬病。”

鳳夙亦看著他，眼神通俗，帶著某種頹色，但看起來卻很安靜，安靜的近乎詭異。

那是一封手劄，鳳夙迷惑翻開，竟是吳國赫連訂婚筆謄寫的締盟書。

楮墨嘲笑：“如此說來，朕彷彿隻要和燕國締盟這條路可走了？”

“你看看這個。”楮墨從袖中俄然取出一物交給鳳夙。

鳳夙神態奧妙，“我自是在幫皇上。現在三國局勢不宜突破，若然變成兩國相爭，最大的贏家將會是吳國，因它兵馬最為強健，糧草供應最為完美，將領最會行軍兵戈。如果皇上袖手旁觀此事，不出幾年時候定可成為兩國霸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