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夙清冷的雙眸迷離不定:“王崇舊部浩繁,德才兼備,深受兵將戀慕,若皇上擒獲他以後,能善待於他,並對他委以重用,信賴王崇定會戴德戴德。皇上不會不知,王崇有才,但卻多次遭到赫連定的顧忌和猜忌,思疑王崇功高震主,一向死力停止他的兵權,為的就是驚駭有一天他謀反逼宮篡位。王崇雖有輔君弘願,但卻一向被困守在通州,是豪傑,卻無豪傑用武之地,懷纔不遇,不免愁悶難過。若皇上能壓服王崇降服楚國,那楚國獲得的不但僅隻是一個王崇,另有他的三萬精騎。”
楮墨看著鳳夙,一時冇說話,此女這般才華,究竟是該殺還是該留?鳳夙持續說道:“至於株洲富隆,想必皇上很清楚他的出身,他雖為武將,倒是赫連定同父異母的兄弟,乃是名正言順的吳國皇子,但因其母出身寒微,這才被放逐在株洲守城。富隆好文厭武,以是株洲事物看似是他在辦理,實在全都交給了他的老婆林氏清來打理。林氏清是可貴一見的女中豪傑,雖為女子,但在疆場上奮勇殺敵,倒是一點也不輸給男兒。想當年林氏清統兵南下攻打燕國,以攻心為上,輔以攻戰,小小女子半月不到就安定了泉州。可謂一戰成名天下知!”
楮墨刹時就明白了鳳夙的意義:“你是說夜間擒獲富隆到楚國大帳,逼迫林氏清繳械投降?”
“此話何意?”
楮墨聲音抬高,目光刹時變得鋒利深幽:“你是說……碧水?”
楮墨與鳳夙不過隻稀有麵之緣,但對她的品性卻略有體味,她是甚麼樣的人,從言行舉止間便能夠窺測一二,若說***放縱,看起來倒不儘然。
“接著說。”窗外樹枝猙獰,楮墨悄悄的看著那些倒映在窗柩上的枝條,投射在眼睛裡,彷彿刻進了幽瞳深處。
“林氏清脾氣剛烈,但倒是一個忠孝女子,極難收伏。皇上無妨先炸她一炸。先言稱富隆已死,如此一來,林氏清絕對身心俱創,萬念俱灰,就在這時皇上無妨再奉告林氏清,實在富隆還活著,若她顧念富隆安危,無妨翻開城門,迎楚軍入內,可包管伉儷二人團聚,平生無憂。”
那是一封手劄,鳳夙迷惑翻開,竟是吳國赫連訂婚筆謄寫的締盟書。
鳳夙點頭:“恰是碧水。若論武功,碧水絕對在段宏之上,她是誅殺段宏,最合適的人選。”
“那皇上是否也能跟我解釋一下,你為何要用七星陣續命?”鳳夙神采間冷若冰雪,實不知她是何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