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侍婢遞過來的茶水送到燕簫嘴邊,燕簫順勢喝了一口,無言揮手,寧妃便將茶盞遞給侍婢,“要不要宣太醫過來看看,這都咳嗽好幾日了,如何還不見好?”
武寧拜彆,醜奴方纔端著藥碗來到燕簫身邊。
火線水池河邊,一樹繁花下,有咳嗽聲若隱若現的響起。
燕國東宮。咣玒児曉
五今後是夫子的生辰,他幾乎忘了,寧妃和夫子的生辰是同一天。
武寧依偎在疏離冷酷的男人懷中,嬌羞的容顏儘是傾慕歡樂。
紅磚綠瓦,深宮高牆,一眼望去恍若天闕仙宮,富麗的近乎不實在。
“不礙事。”燕簫心知此番受寒,是因為幾天前去見夫子受了寒氣,老八為此喋喋不休了好久,本日為了清淨,這纔來水池小釣,卻未曾想見了風,反倒咳嗽的更加短長。
寧妃並冇重視到這些,雙眸間有了幾分勇氣,嬌嗔的扯動著燕簫的衣袖,女兒家嬌態儘顯:“臣妾生辰日彆無他求,隻想跟爹孃說說話。您就準了臣妾吧!”
寧妃脾氣直率,陪著燕簫垂釣,起先還很有興趣,但時候一久不免會感覺有些無聊。
燕簫手臂環住武寧的肩膀緊了緊,無言中卻讓武寧感遭到了來自東宮太子的柔情。
麵前男人神情陰戾,醜奴的內心禁不住泛出了涼意。武原是草澤大將,軍功赫赫,在朝堂中是獨一敢不計結果直言頂撞白丞相的人,太子是想......
一入宮門深似海,就連歸省和親人相見都是端方多多,寧妃入宮以來甚少跟家人相見,也難怪她會提出這類要求了。
“真的嗎?”寧妃清麗的臉上暈染出胭脂色,神情高興而又衝動,少女情懷好像水池春水波紋緩緩綻放:“太子,您待臣妾真好!”
燕簫遊移半晌,掃了眼寧妃詳確柔嫩的凝脂玉手,暖和一笑:“親倫之樂乃人之常情,待你生辰那天,我陪你一同前去寧府,趁便跟武將軍小酌幾杯,細算下來,我和你父親已有好久未曾相聚了。”
燕簫穿戴一襲紅色長袍,垂釣之餘一派氣定神閒,身邊有美人相伴,看那身姿和麪貌,自是側妃武寧。
她本來正在撿地上的落花放在指尖把玩,聞聽燕簫咳嗽,趕緊扔下落花,體貼的輕撫燕簫後背,直到燕簫咳嗽聲間歇,她才鬆了秀眉,舒了一口氣。
有女子戴著青銅麵具端著一碗藥汁穿過拱門,觸目便是一池碧水泛動,綠荷瑩瑩,門路兩旁繁花似錦,花瓣殘落在青石板麵上,增加了幾分淒楚和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