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夙猜想道:“被白玉川害死的?”一旦燕簫孃舅出事,贏利最大的就是白玉川了。像白玉川如許的人,如何答應除了皇上以外,有人騎在他頭頂撒潑?
“名字交由我來取,可好?”
“若心機無懼,何必忌諱這些?”燕簫不覺得意,想了想,又說:“正名叫燕京,字筠可好?”
“母妃一貫聰明過人,怎冇想到這層啟事?母妃和孃舅一貫豪情親厚,孃舅被害死,母妃被仇恨衝昏了腦筋,她當夜便刺殺了父皇。”說到這裡,燕簫嘴角微揚,彷彿是在嘲笑甚麼,又在悲憫甚麼。
“……”鳳夙攏眉不語。
燕簫淡淡的彌補道:“阿筠。”
燕簫說的安靜,但鳳夙卻聽得震驚不已。她竟不知這些……難怪他脾氣如此暴戾。
“那小我是……”實在已經不必再問了。
他站在窗前,冷冷的說道:“五歲的時候,我曾將一支金步搖藏在了房間裡。八歲的時候,因為母親生辰期近,我便偷偷前去鳳棲宮,想要把金步搖取出來送給母妃。我這般冒險,闖進被父皇貼了封條的寢宮內院,父皇如果曉得的話,那便是極刑。那夜,母妃和劉嬤嬤一起倉促來至,劉嬤嬤最早找到我,拉著我便要分開,但內裡卻火光點點,劉嬤嬤吃驚,擔憂我出事,趕緊拉著我藏在了床榻底下,但願能夠躲過一劫。也就是那夜,有人在內院中發明瞭母妃,順勢將母妃拉進了我的房間,在我曾經睡過的床上,不顧母妃掙紮,強~暴了母妃。那般肮臟之聲,通報到我的耳中,劉嬤嬤壓著我,死命的捂著我的嘴,愣是不讓我出去。母妃死了,被人踐踏完以後,又被人活活掐死。”
俄然想起那一夜,她幾乎被白玉川介入,他當時那麼大的肝火,若不是她禁止,他隻怕會新仇宿恨加在一起,當場殺了白玉川吧?
燕簫沉默半晌,終是在床沿坐下。
她拍了拍榻側,無言,卻勝似有聲。
“筠?”
鳳夙一時冇說話,悄悄的看著燕簫,這還是他第一次跟她提起過舊事,並且這段舊事是他最不肯意等閒示人的隱痛。
燕簫置若罔聞,持續說道:“第一次聽到鳳國七公主的名諱,是在冷宮。那群瘋瘋顛癲的深宮女人,偶然候莫名其妙的會把身邊的女人喚作成七公主。但七公主當時候對我來講,也隻是一個不幸可悲的已亡人罷了,再無其他。”
說到這裡,燕簫冷冷的笑:“我很光榮劉嬤嬤救了我一命,我若出去必死無疑。幸虧我冇死,我若死了,怎能有一天手刃仇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