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夙上前行了禮,皇後倒好,演戲一流,拉著鳳夙的手甚是親熱,酬酢了幾句,便命宮婢帶她退席。
白芷這時候已經看到了燕簫和鳳夙,看向鳳夙的眼神雖是笑語嫣然,但卻透著冷意,更甚者直接疏忽鳳夙,視野專注的固結在燕簫身上。
世人看到鳳夙,殿內俄然沉寂非常,好像最陰沉的暮氣,彷彿在場的人都要變成魑魅魍魎,那一刹時,統統人均將視野凝定在她的身上。
李恪倉促尋來,氣喘籲籲道:“娘娘,您讓主子好找啊!皇後剛纔親身點名喚您退席就坐。”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鳳夙去的時候,內裡已經儘是嬪妃和一乾公主王爺,以下分屬文武百官,觸目皆是人。
鳳夙躺在涼椅上冇動,皇後召見,此時現在她該感到惶恐不安,還是欣喜不已呢?
鳳夙有些失神,燕清歡這是……
皇後安排鳳夙的位置極好,可謂是欺負到家了。
酒到嘴邊,卻俄然頓住,燕清歡訝異道:“此話何意?有誰要傷害雲妃娘娘嗎?”
“我和她不是老友,或許連朋友都稱不上。”燕清歡神情安靜,但是聲音裡卻有了難以按捺的震顫,模糊能夠聽到情感的顛簸:“她活著時,恨不得她死了;但她死了,卻忍不住想要酣醉一場……”燕清歡低眸無聲笑了笑,隻是那笑卻極其龐大。
燕皇揚手霸氣一揮,頓時吊掛在殿外屋簷下的鐘、鼓、石磬等陳腐樂器聳然鳴響,由十六種樂器吹奏壽筵絃樂緩緩響起。
鳳夙放下筷子,低低的,眉眼間感染上可貴的笑意,泛著隻要她本身才氣領悟的冷嘲。
“男女之情乃人之常情,殿下說說也無妨。”冇想到,就連白芷也橫插一腳。
在燕國,隻要王爺正妃才氣喚皇上、皇後為父皇和母後……不叫再好不過,滅國之皇,不叫也罷。
燕清歡眼神突閃,睨著神情淡定的女子,如有所思:“我想如果她還活著,或許你們會成為好朋友也說不定。”
鳳夙行動沉穩,不見一絲一毫的慌亂,抬眸望去,皇後穿戴一身紅色鳳袍,長裙拖地,給人一種雍容華貴,高不成攀的感受。
同一時候,殿表裡統統人趕緊起家跪在地上相迎。
鳳夙尋了位置坐下,低眸兀自倒了一杯酒,卻並不急著喝,望著清酒,眼裡升起暮靄般的冷凝。
但她不是燕清歡。